夏添忙回道:”是小的,宴席开始了。” 栢楼暗暗骂了句夏添,才抚了抚心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沈舒安见他这副模样,唾骂道:“就这点出息?” 栢楼正要回怼,孟鹤之却已默不作声默不作声地站起来走到了门前,只是开门时回身警告栢楼道:“方才那话,至此便忘了,栢楼,你往后少喝酒,说错什么,谁也护不下你。” 栢楼闻声连连点头:“不喝了,不喝了!” 谁也没想到,馋酒的栢楼自此以后竟当真戒了。 几人到时,唐霜早已入席,位置安排在老夫人身侧的孟嫣浓旁,恰对上了老夫人喜欢唐霜让她在府上陪自己的话,只是在场也没几个人真信这话,尤其瞧见唐霜旁边坐着的孟廊之,两兄妹围坐着一个人,还有什么是看不出的?便皆都意味深长地笑笑。 孟鹤之自然也瞧见了,沈舒安拿扇柄敲了敲他肩膀道:“来迟了,你家老爷子未免太刻意了些。” 孟鹤之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去,老夫人瞧见他来,忙招手道:“你怎来得这样迟,快来,坐在我身边。” 此话一出,在场人神色都有些愕然,到时不知,孟家这老太太何时态度转变,对孟鹤之也有如此好脸色了。 孟鹤之走到孟嫣浓身侧忽顿下脚步,唐霜虽为回头,但呼吸一滞,脊背有些僵。 若是换做以往,孟鹤之直接将孟嫣浓拎起来都是有可能的,也是维持,孟文轩格外心惊胆战,见他停下脚步,开口训斥的话都到嘴边了。 却见他忽又动了脚步,绕过老夫人,径直到他身边坐下。 此举让在场人都是一怔。 唐霜眼睫微微颤动,好似神色无常,只是一旁的孟廊之看了眼两人,眸光里闪过黯然。 看了眼孟文轩,孟文轩微微颔首对着许管事,许管事则是会意地点头,而后闪身便下去了。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偏未见孟鹤之嘴角抿成了直线。 须臾,许管事领人上了些点心,孟廊之率先替唐霜夹了一块:“这清甜,不是很腻,你尝尝。” 孟鹤之攥了攥拳头,预要站起身来,恰此刻忽听外头小厮匆忙进来:“老爷,外头又来了好大一波人。” 孟文轩眼见着唐霜搁下了拿糕点有些失望,闻不禁有些不耐烦道:“是谁?有甚需要大惊小怪的!” 那小厮哆嗦了下道:“那人好似是姓贺的。” 贺! 孟文轩忽就能站起身来,神色有些仓皇,正要再问到底是谁!门口已经出现一人身影。 孟鹤之瞧见来人,瞪大了一眼,虽多年未见,但除却老了些,容貌并未有多少变化,一眼便认出来了。 姚七跟在那老人家身后,对着孟鹤之道:”公子!老爷到了!” 那老人家瞧着七八十岁,身形与孟鹤之一般高大,一身绫罗绸缎很是富贵,除却两鬓斑白与行走时略佝偻着腰略显岁数,但瞧他那双眼睛里精光与透亮,倒不显苍老。 孟鹤之看了眼唐霜,才踱步到那老人家身侧,一声“外祖”算是彻底道清了来人身份。 贺耽瞧见来人,眸光一亮,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眼,眼里闪过泪花,算起来整整有十五年未见了,如今见了,如何能老泪纵横。 ”时隅啊,长高了,也长大了!” 时隅是老太爷给孟鹤之取得字,说来可笑他弱冠年岁,孟文轩也没替他取字。 唐霜也算是了解人是谁,看了眼孟家人神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高氏,面色好似苍白得很,摇摇便要欲坠。 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如何,忽见她佝偻着身子直犯恶心,唐霜见过初孕的女子,这反应分明是…… 这处动静惹来那老人家主意,他一眼瞧见了高氏,愣了下,而后忽见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光站着也不大像话,闻氏与贺耽没什么恩仇,也没什么不对付的地方,忙道:“贺老爷子你来得刚刚好!这舟车劳顿想来定是腹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