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五六岁就敢一个人来港城闯世界的女孩,长大了是敢在公众场合把性骚扰的老总骂得狗血淋头的夫人。即便被赫家勒令不许拍戏,挂个闲职在赫仕集团,她也能带着同事冲破困难建立独树一帜的女性/福利制度,还帮赫仕集团挣了个尊重女性的好名声。 她怎么会是菟丝花金丝雀呢,能让赫寰鸣那种杀伐果断的大资本家忤逆家族联姻安排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只会爬床满足男人的欲/望容器呢。 关虹这辈子唯一失去主见的地方,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等赫寰鸣。 不是赫寰鸣控制她。 只是那些海誓山盟太响亮,那一霎那的甜蜜那么美好,珍贵得让她觉得提前放弃这份感情的自己是个负罪的背叛者。 所以她还是忍不住体谅赫寰鸣,忍不住在他们儿子面前维护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形象。 直到赫凯和她说,他们早就该分开了,连儿子都看出来了,她又在心软什么呢。 关虹眼眶泛红,轻轻点泪。 所以,这一次就狠下心来,告别曾经的挚爱吧。 日落西斜。 餐桌上一应餐具已经被撤走。 赫凯转着手机起身,懒懒道:“换个衣服,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嗯”,关虹应了声。看着儿子走远的身影,不知第几次叹气,对独子还是感到愧疚的。 她缓缓起身,也走出厨房。助理静静跟在她身后。 这大平层是他们母子回国,赫寰鸣送的礼物。她甚少来这,倒是更常待在港城半山腰的别墅。那里离赫仕集团总部、赫宅都很近,她想见赫寰鸣随时都能见到。 于是这大平层便剩赫凯一个人住。 关虹缓缓走进客厅,扫视这偌大的房子。 夕阳寂寥,透过落地窗照入。这空荡的大平层像是覆了层黄土的平原,辽阔却没有生机。 赫凯大概也没有把这里当家吧。 关虹不免又鼻子一酸,愧疚之情难以承受,还是决定不再待在这里。 只是转身余光一扫,她却定住,缓缓转回身去,目光一点一点往远处看去。 看见夕阳下,落地窗边静静躺了束小小的鼠尾草。 ——她的儿子并不是会买花的人。 ** “呜呜......”云桉倒在kiki的肩头,在哭了一个下午后,能量告罄地断断续续抽噎着。 林浩然在一旁乖乖举着塑料袋,接云桉扔的纸巾。 平时总挂一张笑脸的女孩落泪更让人心疼,kiki也抽着纸巾掉眼泪,安慰:“你看,姐姐高考也不怎么样,现在不也好好的,吃好喝好到处去玩。” “而且你看”,kiki掰过那手提,“你这语文和英语那么高分,很厉害了,以后咱们当个大名鼎鼎的翻译官!谁还管你高考多少分!” “呜、呜”,云桉倚在姐姐的肩膀点头,哭势已经收住。 林浩然举着袋子,也想安慰云桉,肉手一指云桉的数学成绩,学着kiki认真道: “而且姐姐这个比一百分多考了两分,超厉害的!” 林浩然这话一出,那断续的哭声立马止住。 kiki冻结在原处,肩上本抽噎的少女也没了动静。 啊啊林浩然这个笨蛋!怎么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