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冷处理此次事件的校长不得不出面和两村的村长进行谈判。 能在村里当村长的人也都不是一般人,就算是饱读诗书、通达官场的学校校长和他们俩谈判都不占任何优势。 最后,七中校长不得不签下了承诺书,以最具有法律效益的书面形式承诺绝不会违背约定取消两村学生的入学名额,这才平息了两村村民的怒火,也是从这时候起,校内一旦发生了两村学生的冲突事件,处理起来一定会慎之又慎,以免激化矛盾,重蹈覆辙。 这一次的冲突事件是围绕着十五班的周唯月而起的,所以第一个被被喊进会议室问话的人就是她,但是周唯月的情况特殊,所以年级长决定让闻铃和她一起进会议室接受老师们的询问。 闻铃是个逻辑清晰又伶牙俐齿的人,有她在周唯月身边,司徒朝暮和裴星铭也不用担心周唯月词不达意、表述不清,昂首挺胸坦坦荡荡地站在会议室门口,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或者畏惧即将到来的严肃处分。 另外一边五头牛村的人态度也差不多,除了仇昂被送去了医务室不在场之外,其余几人皆是一副不服管不甘心的模样,时不时地还要朝着宋熙临送去一抹怨毒愤恨的目光。 显而易见,宋熙临绝对算是被他们村的人记恨上了。 司徒朝暮扭脸仰视宋熙临的同时,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手臂,好奇不已地问:“诶,你今天干嘛要参与呀?” 裴星铭紧着跟接了句:“我也真是没想到临子你竟然这么仗义!”他现在气消了,理智又回来了,感恩的心也跟着徐徐升起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兄弟,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裴星铭过不去!” 宋熙临却受之有愧,抿着薄唇,沉默片刻,歉然道:“这件事情、可能是因我而起。” 司徒朝暮一愣:“什么?” 裴星铭:“啥意思?” 宋熙临索性和盘托出:“上午我去四楼接水的时候遇到了那个什么月,后来又遇到了一个他们村的人,应该是因为我把她激怒了,她才会报复那个什么月。” 司徒朝暮:“……” 裴星铭:“……” 你这家伙不仅言语简洁表达简练,还是真的不记人名啊,冷漠的要死。 司徒朝暮不得不出言提醒:“她叫周唯月。”为了加深宋熙临的印象,她又特意补充了一句,“周家唯一的月亮的意思。” 宋熙临略一点头:“嗯。” 司徒朝暮倍感欣慰:竟然都学会点头了,真是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裴星铭接着追问:“你在水房遇到谁了?” 宋熙临:“不认识。” 裴星铭:“形容一下ta的长相?或者其他的什么?” 宋熙临回忆片刻,言简意赅:“女的,挺高,好像姓赵。” 司徒朝露:“赵佳伊?” 宋熙临:“应该是她。” 裴星铭见怪不怪:“赵佳伊心眼儿特别小,比针眼儿还小。” “想激怒她很容易,她一天能生八百次气。”司徒朝暮又问宋熙临:“你是怎么激怒她的?” 宋熙临如实告知:“她让我给你们带句话,说那个、”他也不知道李途叫什么,就又加了个形容,“对面打石膏的那个人断手的事情没那么容易了结。” 司徒朝暮和裴星铭同时看向了不远处的李途……虽然他的手是被裴星铭打成这样的,但绝对不无辜。 放眼他们这届学生中所有五头牛村的人中,若说赵佳伊心眼最小的话,那么李途的心眼就是最毒的,虽然他从不会主动参与任何一场明面上的冲突,但却不会缺席任何一次幕后出谋划策的机会,可谓是狡猾又阴险,并且手段极其险恶歹毒,上次撺掇着奎章朝周唯月扔标枪的人是他,这次指使着仇昂和钱隆班内霸凌周唯月的人还是他。 裴星铭比任何一个人都更要对李途深恶痛绝,恶狠狠地盯着李途:“老子当时就应该打废他。” 李途的唇畔浮现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毫无畏惧。 这种人真是可恨,却又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不死不灭不知疲倦……司徒朝暮轻叹口气,再度看向了宋熙临:“然后呢?你怎么没替赵佳伊给我们带话呀?” 宋熙临目光淡漠,语调冷冷:“她算是什么东西。” 司徒朝暮:“……” 裴星铭:“……” 真是看不出来,全学校最拽的人,竟然是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