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也就一拃半不到两拃的距离,怎么可能抓到扳手?还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那得多快的反应速度? 八成又是司徒在夸张杜撰。 裴星铭一脸不屑地冲着消防箱摇了摇头,感觉自己也是挺有意思,竟然会来做这种无聊的证明。 来到404门口,裴星铭咚咚咚地敲响房门,等了一会儿,没人来给他开门,他就又敲了一遍,同时喊了声:“家里有人么?我是房东。” 还是无人回应。 裴星铭只好用手机给司徒朝暮打了通电话,如实告知:“家里好像没人。”又问,“你给他发消息了么?” 司徒朝暮无奈:“我发了呀,发了好几条呢,还打了电话,人家一直都没回复!” 裴星铭:“啧,这小子忒高傲啊。” 司徒朝暮义愤填膺:“何止是高傲,简直是目中无人!” 裴星铭也是束手无策:“现在怎么办?我先回,等会儿让他自己来拿?” 司徒朝暮:“你不是拿着备用钥匙呢么?直接开门进去呗。” 裴星铭还是有一些道德底线的:“那不是私闯民宅么?” 司徒朝暮却说:“你去都去了,总不能再拿着东西回来吧?而且我也没让你进门啊,你用备用钥匙把门打开,但是不进门,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把门一关,谁会说你私闯民宅?” 裴星铭:“……”我竟无法反驳。 要论歪门邪道和阳奉阴违,还得是他这个妹。 司徒朝暮又说:“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再给他发条消息,说是因为他不在家又不回消息咱们才出此下策私自开门的。” 先斩后奏也让她玩得明明白白。 裴星铭有些不理解:“就这两样东西,非得立刻马上送出去么?反正如果我是租客,我肯定不愿意房东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私自开我的门。” 司徒朝暮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认真了:“对,热水器是小事,门禁卡也是小是,天然气卡还是小事,所以就可以随随便便对别人爱搭理不搭理,视而不见,等到他因为热水器出事儿或者因为没有门禁卡和天然气卡影响生活的时候,就不会再说这是小事了。” 裴星铭顿口无言,但是细细一想,感觉他妹说这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当房东的人最怕的不就是租客出事儿么?一旦出了事儿,责任就是自己的,哪分什么大小事? “那、行吧。”裴星铭妥协地说,“我把门开一条缝,把东西塞进去就走。” 司徒朝暮:“嗯,我现在就给他发消息。” 挂断电话后,裴星铭从裤兜里掏出了404的备用钥匙,谨慎地将防盗打开了一条缝隙,然后只伸了一只手进去,把门禁卡和天然气卡放在了门口的鞋架上,然而就在他正准备把胳膊收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面突然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有人?在家?在家不接电话不来开门?把人当傻子耍呢是吧? 除非这家伙是聋哑人,不然裴星铭根本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发火。他干脆直接把门推开了,紧接着,就看到了一个身形修长的女人从正对着大门的那条过道里面走了出来。 女人的肤色冷白,眉宇清俊,一头浓密乌发,长至锁骨以下。显然她刚洗完澡,发梢还在湿漉漉的往下滴水,直接光着脚踩在了白色的瓷砖上,但对于裴星铭来说,这不是最尴尬、最羞耻的事情,最尴尬、最羞耻的是,这女的,竟然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上半身全-裸。 这他妈什么陋习啊!大白天的洗完澡不穿好衣服就出来瞎逛?! “女人”的第一反应却并不是惊讶与惊慌,而是迅速看向了放在电视柜上的那把长刀,确认长刀无误,“她”松了口气,瞬间收敛了目光中的凌厉,继而才又看向了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陌生人,眼眸清冷,神态淡然,不疾不徐,仿若是在打量一位闯入虎穴的莽夫。 裴星铭赶紧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同时朝后转身,又急又慌地大喊着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房东她表哥,来给你送东西的!敲了好久的门你都没来开,我没办法了才……” 诶,我艹,不对啊! 话都喊到一半了,裴星铭才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的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