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中,他们努力呼吸着离别已久的香气,希望能找回些什么,譬如曾经的稚幼、曾经的天真……却其实很清楚,被岁月折磨的心,早别去过往。 「罢了?……可是又有什么事情能打垮你呢?你是如此冷酷无情呢……」犹如嘲讽的说道,赫兰却是收紧了环抱住诺桑单薄身躯的力道。 「哪来冷酷?只不过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罢了。毕竟我们太过渺小,除了反抗外,也没办法找到别的生存办法了啊。」 闻言,顿时失笑于脣角,赫兰语中有些不捨,「你……就不能改掉这自以为是的坚强吗?折磨自己,痛的到底是谁,你真的清楚?」 「我是你的盾、你的矛啊……既然你现在重新拥有了我,就要好好把握啊。至于他们……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可不会让你的苦心白费的。」赫兰一人逕自说着,声调的起伏慵懒而迷人。 随着诺桑逐渐放大的瞳孔就能知晓,消失了一年踪跡的他,对于他们的所有事情竟是都瞭若指掌吗? 「亲爱的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呢?」 「倘若我说我的双眸未曾自你身上离去,你会相信并全然交付自己给我?」 「他们」──确实是诺桑现在心头的一根刺,但他却不想再懹赫兰的双手沾染鲜血了,若是自己的逍遥需以他的冷情来担负,未免太过沉重了啊。 「谢谢你,但还是不了,我自己就能──」诺桑话还没说完,赫兰便有些邪佞地咬上他苍冷的双脣,顿时沁出的一丝丝血跡缓缓自脣角流下,让口中充斥着浓烈的血味。 诺桑有些不悦地蹙起双眉,心想这人就不能等他把话说完? 「那些不重要,我们可以改天再讨论……现在你是否该好好放松一下?」 就在赫兰满心欢喜看见平时冷漠的他有些反应时,诺桑眼中倏乎回復的淡定快得让赫兰稍稍愣住。 哎呀,消失了,好不容易让他失心于自己的踪跡。 ──怎么淡漠的无趣至极这点还是没变? 「……多久没见了沉稳些。」澄澈的瞳孔瞬间收紧,诺桑的声音带上些许柔哑,他定定望着赫兰绝美的脸庞,想要扯回对方所有失轨。 而对方只是轻轻笑道,「当面对你时,那种东西我就收在心底了。不,或许从来没有过吧。」 随之而来的一阵謐静,并没有任何尷尬不自在,仅是单纯地享受着寂静的几瞬间,等待规律的氧气分子再度被打散。 「诺桑。」赫兰轻喃,「……这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闻言,诺桑蹙起细緻的眉,随后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写下某些情绪,飞快地被对方收进眼底。 ──那是怜惜。要经歷过怎样的苦难,才会在已经身处一人怀抱中时,仍询问着,是否可容的下我呢?这种让人听了便不禁鼻酸的问句哪。 「当然有,这里是你的家啊。」 「不……」 「那,至少我仍在。」 倘若事出必有因,他归来的身影必伴随着使他离别的契机。 倘若情果种已深,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替他舒展眉间的忧愁。 「……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跟上来。」温醇的声线轻诉,诺桑示意对方跟上他的脚步,朝不同于赫兰进来那扇门的方向步去。 噙起笑容,望向诺桑一如以往的背影,灿金的发丝依旧柔软,白皙的脸庞依旧迷人,刚才被他逃过虽说稍稍可惜,可赫兰想无所谓了呢,因为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挡他留在诺桑身旁了,是不? 那现在是不必要这么急于一时了啊。淡然地笑开,赫兰踩着平稳的步伐尾随上诺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