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心思盘旋在他脑海里,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只让他觉得烦闷。他站起身来,平日里看着眼前盛开的花,再多的烦闷都烟消云散,这还是他头一次在看了这些花后仍旧郁郁寡欢。 多待在这里同样解决不了问题,虽然在府里没有这里自由,但他还是愿意回到那个有她在的地方。 思及此,他马上把东西都收进屋里,再叁确认了已经没有什么落下,才把额饰戴上,关好了门。 再到隔壁敲了敲门,告知他今天的花已经浇灌好,不必再重新照料。还把早已准备好的钱袋子塞给人家。他还是不希望欠人太多的人情。 上次是为了给今澜编织花篮,又要交代完种花的一些注意事项,才拖到了下午,这次他归心似箭,回去得早,想必还能吃上午膳。 …… 流年不利,他没想到会在快到府里的这段路上遇到了与他有过过节的几人。 也不是他主动招惹,实在是无妄之灾。他在京城里卖花,价格合适花的品质又好,经常是供不应求,有的人看到了商机,就想高价跟他买再高价卖出去,他不肯,其他卖花的没有生意,自然对他怀恨在心。 他在遇到这些人之前都是自己卖花,为了不影响到别人,每次都会戴好面罩,不让人看到全貌。只是有一次发生了冲突,慌乱间自己的面罩被摘掉,人们看到卖花的长得如此丑陋,感觉被欺骗了似的不再跟他买花。 那些人揪着他可劲地嘲笑,说他再怎么想要为别人考虑,别人还不都是以貌取人的俗物。花卖得再好又如何,如今不也还是生意惨淡。要他们说,长这个样子就该躲起来等死…… 诸如这类恶毒的话,他那段时间经常能听到。纵然他心智比人坚毅,长此下来也不免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自从知道他的面貌后,就算他的花再美,也没有人愿意跟他买,好像经过他手栽种的花被他玷污了似的。他得维持生计,却不想顺从他们的意思把花给他们让他们高价卖出去。 还好最后找到隔壁家弟弟帮他卖花,他也从那时候开始只管种花,不管卖花。 和他们也就没有了相遇的机会。 哪想到今日这么巧就碰上了。沉安暗道晦气,觉得这下肯定免不了发生冲突。 看着他们,就让他想到那些黑暗的日子。那种被人暗地里耻笑,当着他的面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对方几人显然对这相遇颇感意外。尤其是看到沉安的穿着和打扮时,更是惊讶。 他们常在各种纸醉金迷的地方混迹,自然看得出他身上的布料不是凡品,是他以那种价格卖花远远无法承担得起的。 还有他的额饰,分明是那家非有钱人无法消费得起的店铺的新品。 他怎么可能会有?难不成是有贵女看中了他收他做了情人?他们简直嫉妒得发狂。 他这长相怎么还会有人要?不、等等,如果真是被贵女收作情人的话,是不会允许他独自上街的。 他们好像抓住了他什么把柄一样,没有多说就上前制住他,沉安无意与他们起冲突,只避让着,寻找时机逃走。 他以为他们会直接暴力对待,沉安用手臂护着脸,但看起来他们并不是这个意思,他们的目标瞄准了沉安的手臂上。 只听“撕拉”的一声,手臂上的一层衣料就被撕裂开来,沉安还来不及多想他们是何用意,他们就像找到了什么可以要挟他的东西似的,幸灾乐祸地道,“看啊,他的守宫砂没了。” 沉安才想起什么重要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