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能随心所欲来烟雨阁,反而不会如此急色,可他克制了太久,如今却顾不得这些礼教束缚。 此刻的胤禛就像是在拆着他心心念念了几个月的礼物,迫不及待,可又怕动作太过粗鲁会碰坏了他的宝贝,所以又带着股小心翼翼。 亦嫣欲哭无泪,可她不想啊,她挡住他的手,正想开口。 只见胤禛又抬起了头,原本淡漠的眼眸里泛着红血丝,让他多了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妖冶,他声音暗哑道:“爷从外面回来就沐浴了,所以……” 他当差的地方是刑部,平日审案没少穿梭牢狱间,故而他也养成了工作回来就沐浴的习惯。 所以,别想用这个理由逃脱。 亦嫣苦笑,胤禛怎么知道她想用这个理由拖延他?这下她再也没有理由开脱了。 胤禛嘴角噙着笑,三下两下就扒下两人仅存不多的衣物,低眸窥了眼全身都泛着粉的亦嫣,便覆了上来。 男子宽大的身影盖了上来,亦嫣惊慌指着里面喊道:“去床上,床上,不要在软榻上。” 胤禛捋着她鬓边的碎发,哑着声音,意味不明道:“就在这里,这里亮堂。” 说着视线就缓缓往下移。 “您,您,您。”亦嫣都羞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天哪,谁能告诉她,眼前的男子是胤禛没错吧?怎么和她想象中的冷面雍正帝不一样? 但亦嫣的疑问很快就在淹没在船只的摇曳之中。 …… 托胤禛来得早的福,亦嫣昨夜还是能睡得上几个小时的。 不过早上起来,她看着依旧神采奕奕胤禛,还是不由地感慨,难道熬夜也是看天赋的吗? 怎么胤禛昨夜劳累了那么久,却没有一丝疲态? 亦嫣来到正院请安,看到李庶福晋和宋格格,就如平常一般互相见了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李庶福晋与宋格格却觉得有些不自在。 之前她们侍寝的第二天,多少都有些盛气凌人得看人,怎么舒穆禄格格却好像侍没侍寝都是一样得过呢? 这般荣辱不惊,倒是显得她们有些上不得台面似的。 四福晋出来的时候,也是淡淡看了一眼亦嫣而已,现在的她越发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是对的。 看四爷去赈灾前对舒穆禄格格多宠爱,宠爱到一度让她觉得此人的威胁比李庶福晋更甚。 可四爷回来后,却是最后才到她房里的。 所以什么宠爱都是虚的,只有经营好四福晋的头衔,四爷自会只对她另眼相待。 … 之后胤禛再去烟雨阁一次,这个月不再进后院了,除了四福晋三日,其余人都是两次,可谓是雨露均沾了。 亦嫣对于当前的状态是十分满意的,生活又恢复到以前无忧无虑的惬意日子。 只是有一件事让她不顺心。 胤禛回来的一个月过后,快到年节了,亦嫣家族吉林那边送了一封信和两百两白银进府,说今年雪情严重,很多地方大雪封山,通往京城的多条不通,故而不能进京过年了。 亦嫣叹了一口气,将信好生收了起来。 虽然有些难过不能见家人,但为了家人的安全着想,也只能如此了。 腊月二十三这天,府里就给各个院子派下不少春联与灯笼,让各院的主子指挥自己的宫人在院内挂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