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堪重负,整个人完全虚脱,脚下已无力再维持这样的速度,只能和寧秀枫一起摔出,滑行了一段距离后,他们刚好停在一双脚前。 来人是一名看起来有五十来岁的老妇,她有着一头淡金色的头发,湛蓝色的眸子,但脸上满是皱摺,尽显老态,她似乎早就知道翎羽他们会来,在他们摔下时就已经打开了门: “快进来。”她说着一把扶起了寧秀枫。 现在寧秀枫被鬼树附身,现加上重伤未癒,又长途奔波,后背的伤口已经裂开,鲜血浸出,他也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翎羽虽然已是手脚发软,但还是咬牙站了起来,和老太一起将寧秀枫扶进了屋子。 和血族部落的独幢木屋不同,这名老太的屋子就位于一个鏤空的鬼树中间,虽然鬼树直径约十馀米,但她只佔了其中极小的一部分——仅在树洞里摆放了一张床、一个小圆桌和一个柜子。 “疯婆,他……”翎羽正欲说话,疯婆却摆摆手,表示不需要她说明情况: “奎宿显世,说明已经到时候了。”她并没有看到寧秀枫耳后的字跡就已经知道,“翎羽,你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翎羽点点头。 疯婆曾经告诉过翎羽,凡事皆有定数。血族之所以被困在汲闇森其实是与她的宿命有关。可是当时在翎羽听来无疑是疯言疯语——她是女王到汲闇森后才生下来的,而血族被困汲闇森是三十多载前的事,那时候她还没有出生,怎么会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此话她从未当真,现在想来,难道是与宁秀枫有关? “堕星坠,妖风起,幽州裂,星君毁。”疯婆喃喃地吟诵着。 “疯婆,他被鬼树附身了!”翎羽见疯婆又开始神神叨叨地,急忙提醒她。 听了翎羽的话,疯婆才如梦初醒,她查看了寧秀枫项后的鬼树种子,已经长出五个枝芽了,时间已经不多。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半指长宽的黑矅石,大小和光泽度都比翎羽从女王那里拿来的都更好,疯婆道: “唯一能抑制鬼树生长的是黑矅石,讽刺吧?” “我们以前也试过,但没用。”翎羽道。血族无意间发现将黑矅石放在身上有治癒伤口的效用,他们曾试在被鬼树附身的药畜身上,可惜依然没有阻止药畜的发狂和死亡。 “那是因为你们的方法不对。”疯婆说着将寧秀枫的嘴扳开,将黑矅石放到他嘴里,可惜毫无意识的他已经不知吞嚥,疯婆只得将其取出,无奈地说:“黑矅石含在口中,轻轻摩擦很快就会融化,只要吸下黑矅石融化的汁液,鬼树的种子就能连根拔起,但现在……。” “不能直接将他吞下吗?”翎羽听懂了疯婆的意思。 “如果他刚刚被附身,那可以,但他已经长出了六枝,来不及了。”就在他们说话间,鬼树的种子又长了一枝新芽,现在已有一掌来长。 “那怎么办?” “难道你想让我这个老太婆来帮他?”疯婆的理由让人无法辩驳。她明白翎羽的尷尬,于是将黑矅石交给翎羽,找了个藉口离开:“我去找点吃的。”她走到门边,拿起有黑纱遮挡住头、脸、颈的斗笠帽戴上,穿上披风,戴上手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以免鬼树有可乘之机。在离开前,她意味深长地叮嘱道:“翎羽,不要败给你的本能。” 翎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待疯婆走后,翎羽深吸了口气,她将寧秀枫扶坐在床上靠墙的那边,跨坐在他身上,右手捏住他颈后鬼树种子的根部,准备等黑矅石发生效用,鬼树种子一有松动就将它从寧秀枫体内连根拔出,她将黑矅石含在自己口中,然后送到寧秀枫嘴里,如疯婆所言,用舌轻轻摩擦着黑矅石,感觉到人体的温度和体液后,黑矅石开始渐渐融化,化为汁液流入寧秀枫体内,因为血族唾液的刺激,虽然他的意识晕迷,身为男性的本能却已经觉醒,令翎羽乳汁般白晰的脸颊微微泛红,并不敢因此停止。 本来应该很顺利地拔除附身的鬼树,但翎羽先前已经接近临界状态,急需吸食鲜血,再加上现在她离寧秀枫近得吸入鼻腔的全是他鲜血的香味,令她的呼吸变得短促而燥热,她的手指划过他背上已经浸出鲜血的绷带,感受到黏滑的血液在她指尖下的触感,嗅着扑鼻而来的鲜香,再加上暴走过度后对鲜血的极度渴望,使她忘记了疯婆的告诫。 只是一小口,只要一点点,把魔性压制就可以了。翎羽这么对自己说着。 …… 虽然不是情人节和圣诞节,但由于没有了付毓静的干扰,每天放学后,体育馆挤满了女生,她们三个一群五个一起大声替寧秀枫吶喊加油,不少人用手机将他的英姿拍 了下来以便日后回味,也因为付毓静不在,每天寧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