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想着,就是沈廷犯了什么错,她也不会要其性命,现如今,竟被别人害了。 宫中这些日子的明争暗斗她又不是不清楚,宇文施麟是父后的外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敲打,不想他们竟然把苗头别向沈廷了。 温书哭得像个泪人:“陛下,我们侍君只在宇文侧君宫中喝了一杯茶,就成了这样,陛下您一定要调查清楚,还我们侍君一个公道,将军府上下忠心耿耿跟随先帝与陛下多年,侍君有一心一意爱慕着您,您千万要帮帮我们啊~” 皇帝听温书的话,也忍不住眼眶发红:“将长乐宫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沈侧君今日用过的东西都不许人动,宇文侧君与黎慎德看管住,消息也不许传到太后那里去,给朕狠狠地查。” 遇静带着宫人封锁长乐宫,提取证物。 宇文施麟连忙问:“沈侧君情况如何了?” 遇静摇摇头:“太医说,多半是不好,要有性命之忧。” 她招招手,吩咐:“都看好了,这长乐宫不许一只苍蝇飞出去,否则拿你们是问!” 宇文施麟跌坐回去,脸色不好。 沈廷在他宫里出的事,若是不大不小的吃坏了东西,倒有可能是他故意栽赃陷害的,但太医都说不好了,谁会这样大胆,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他就算要用人命陷害自己,大可用他贴身宫人的性命,不必自己这样铤而走险。 他把目光移向黎嘉景。 若是沈廷毒发身亡,他又因有罪入狱,这后宫之中,可就剩下他黎嘉景一人独大。况且黎嘉景曾掌管后宫多时,他要在自己这里给沈廷下药,也并非不可能。 这招虽恶毒,胜算却大。 及至夜里,沈廷那处还没醒来,太医却在他用过的茶杯里发现了毒药的残留。 皇帝震怒,下令将其余两个侍君禁足,又令太医院和六尚局协同调查,势必要抓出真凶。 声势闹得这么大,病中的太后也知道了,这头一个嫌疑就落在宇文施麟头上,他自然猜得出是有人陷害,目光不免也落在了黎嘉景身上。 深夜,值班的太医已经睡去。 沈廷闻着药香幽幽醒来,他咳嗽了两声,温书闻讯来给他口中喂了些温水:“侍君这次,代价可太大了。” 沈廷跟他作比划,把手上的扳指摘下来,示意他下去销毁,不要说话,省得引人注意。 他这次是真的付出代价了,为了多吐几口血,把舌头都咬烂了。 太医院那些太医一惯会把三分的病情夸大成七分,他给自己下的的毒药是一种,但是残留在茶杯里的又是一种。 但是他吐血吐得这么多,又一直昏迷不醒,他们当然吓坏了。 “真的值得吗?咱们不是已经让他们两个反目了吗?”沈大公子幽幽地说,他现在对于沈廷怎么处理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意见了,但是他有点想不通,沈廷怎么能说给自己喝毒药就喝毒药了,真的不痛吗? “这个也是你那个相好的教的?” “才不是!”沈廷舌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跟他交流,“她才不会让我吃药,我自己想的。我觉得太慢了,这一计,是我反反复复,想了好久,终于想出的万无一失的计谋。” 他这次是真的想了很久。 “你干嘛非要这么着急回家,不是都已经回去报过平安了吗?而且你不是也没有家人?”沈大公子不理解。 “嗯……”沈廷想了想,跟他类比,“你不是也执念着要干掉后宫所有的侍君吗?那我的执念就是回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一定要完成的愿望。你为了完成你的愿望,形成了这次穿书,我为了完成我的愿望,也愿意喝毒药。这样你懂吧?” 沈廷又连着躺了三天才转醒,太医们宣布他的毒已经解除,没有性命之忧,这三天里,后宫因为沈廷中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