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佳话不好说,但开头肯定是个笑话。”游萧忍俊不禁,“或者是一段孽缘。” “此话怎讲?” 游萧嘴唇贴近苗笙的耳朵,轻声道:“因为他俩第一次见面,被人暗算,中了那种药,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就此产生了羁绊。” 苗笙:“……” “中了药也不能……”他咬牙切齿,“当年唐公子才十八不是吗?!” 凌盟主竟是这么个老色鬼?! 游萧一脸高深莫测:“这倒不是盟主的错,唐公子也很喜欢,之后两人才纠缠到了一起。听我阿爹说,凌伯伯当年还吹牛,说此生绝不入情网,后来遇见唐公子,老房子着火烧得那叫一个旺,把本就娇纵的唐公子惯得人神共愤。” “这还好。”苗笙方才还义愤填膺,听到这个倒释然了些,“年长一点确实比较会疼人。” 游萧下巴在他肩膀上戳了戳:“舅舅也年长,怎么不会疼我呢?” “你起开!”苗笙方才就被他贴近的气息搞得耳朵发烫,这会儿更是不好意思,用手肘捣了捣他,“我就是不会!” 谁知游萧不依不饶地问:“先前在园子里下红叶雨的时候,不是要亲我来着?被人打断了。” 这下苗笙连腮边都红了,垂着长长的睫毛说:“没有,你想多了。” “我不管。”游萧用胸口撞撞他的后背,“要给我补偿。” 他声音压得很低,但又不是气声,因此显得微微沙哑,配上这股撒娇劲儿,苗笙意外地扛不住。 自然是很想答应他,可是又怕没那个气氛,显得太刻意。 然而还没等他回答,侧后方传来了陆东篱令人讨厌的声音:“我说你俩你能走快点吗?跟在你们后边憋屈死了!” 这条路虽然挺宽敞,但除去两边的小摊,路中间就只有一来一往两条道,他俩确实走得慢,跟前边的车马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 苗笙连忙拍拍游萧的手背:“走快点,我没事。” 游萧:“……” 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陆东篱一眼,满脸写着“再惹我试试”。 陆东篱食指搓了搓鼻子,露出了一脸无辜又可恶的笑容。 待他们抵达唤笙楼,说清楚了来意,兄弟们立刻将三人请进了一间小会客厅,由小武负责记录,平小红抱着小兔子来旁听,五个人把隔间坐得满满的。 楼下掌柜的送上了茶具和一碟茶点,茶叶清香,茶点精致,这里顿时有了茶话会的感觉。 时间已是不早,于是大家也没浪费时间,陆东篱直接问道:“楼主,你都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江湖见闻录》里那个故事,是不是你的亲身经历?”知道苗笙想听这个,游萧便问道,“话本跟现实应当有出入,不如将实情道出,方便我们追查线索。” 陆东篱笑了笑:“挺明显的是吧?其实这个故事是我写给两位兄长的,希望他们有缘能看到或者听到这个故事,知道我在惦记着他们。” “可那故事是个完美结局。”苗笙不解道,“现实与故事,从何处开始变得不一致的?” 小小的会客厅里,墙角香炉里一抹青烟袅袅升起,伴随着檀香和茶香,陆东篱将自己的前半生娓娓道来。 “现实跟这个故事开头差不多。”他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姿态很是闲散,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渐渐淡去,像是陷入了回忆里,变得凝重而伤感。 “我本名叫陆锦,父亲陆俊语,母亲纪寻芳,一家三口原本生活在一个小城镇,父亲给人卖力气养家糊口,母亲在家做女红补贴家用,虽然过得清苦些,但至少其乐融融。我跟随父亲学了些拳脚功夫,想着将来上京去考武举,从未打算踏足武林,直到有一天,杳溟宫的人追杀上门。” 平小红一时没绷住:“杳溟宫?” 其余三人也都是三脸惊讶。 “这应当是二十多年前吧?”游萧问道。 陆东篱为他们的态度感到疑惑:“对,那年我十二岁,是二十三年前。杳溟宫那会儿还没改邪归正,是正经魔宫,这没问题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