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相得益彰。 此刻有零星小雪从天空中飘落,有一枚雪花特别会选地方,凑巧就落在了游萧的鼻尖上,眼看就要被他的体温烤化。 苗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突然便踮起脚尖,在对方的鼻尖上一吻。 只是这般轻轻一触,他自己却忽然心如鼓擂,羞得脸颊发烫,挣脱了游萧的双手,转身往梅林深处走去。 “笙儿。”身后传来少年的喊声。 苗笙只觉得越发心慌,脚下越走越快,一不小心踩上一颗石子,身体趔趄了一下,险些要摔倒的时候被人搂着腰扶住。 游萧声音低沉地响在耳畔:“亲了人就跑,岂是君子所为?” “这君子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是。”苗笙觉得浑身发热,脸颊上被自己挠出的印子开始越发刺挠,他实在忍不住,解开披风,塞进游萧怀里,“我不穿了,好痒!” 谁知游萧抓着披风又给他从身后裹上:“不穿怎么行,这不是辜负了娥影一番好意吗?” “娥影?”苗笙大惊,看着颈边这一簇雪白雪白的毛,登时眼前一黑,倒抽了一口冷气,睁开了眼睛。 他望着床帐顶,急促地喘息着,感觉颈边有个毛绒绒的东西在动,又被吓得一哆嗦,赶紧伸手捉出来,不知道小白兔什么时候钻到这里来了。 难怪会做这种诡异的噩梦。 “笙儿,你醒了?”游萧听到了声音,推门进来,坐在床边,轻轻拂去他额头的一层薄汗,“做噩梦了吗?怎么出了一头汗。” 苗笙心想,倒也不算噩梦,就是有点瘆人,本来那么温馨的场面,居然有这样一个惊悚的结尾。 但是此刻看到游萧关怀的面容,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梦里想要亲吻对方的片刻,目光聚焦在了那双轮廓分明、唇峰略显凌厉的浅色薄唇上,又不自觉地想起了曾被这双唇吻住的触感,心里有股火苗“轰”地烧了起来。 然后又发现身体的另一个部位也变得存在感十足,便立刻双手撑着床板,曲腿坐起身。 “是做噩梦了。”苗笙耳根红得厉害,掩饰地把手里的小白兔往他跟前一递,“是不是你把它放过来的,害得我做梦梦见把它做成了披风的毛领子!” 游萧赶忙接住娥影,忍不住笑道:“这么夸张?它一早上不跟我和小红玩,我觉得它要找你,就把它放在你床边,谁知道它自己钻过去了。” “你就折腾我吧!”苗笙又擦了擦颈窝起的汗,把领口拽得更松了些,“怎么这么热?是不是你昨晚帮我调理过头了?” 游萧意外背上这口锅,无奈道:“调理哪有过头的,你现在肾阴虚,五心烦热,会潮热盗汗,另外怀胎也会导致虚汗频出,接下来几天你必须留在客栈里好好休息,等休整好了咱们再继续寻访苗氏宗族。”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要我怎么样就怎么样。”苗笙打算谨遵医嘱,毕竟自己小命重要,还一尸两命。 这话太那个了,游萧可听不得,他站起身把小白兔放进兔窝里,转移话题:“起床吗?” “起……”苗笙一动,觉得还不是很方便,随即又改了口,“稍等一会儿,我醒醒盹儿。” 游萧不解:“还要醒?” 看你不像不清醒的样子。 他目光落在苗笙红透了耳根和脸颊上,接着便注意到了对方异于往日的坐姿,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勾唇坏笑。 苗笙满心尴尬,只希望他快点走,谁知道这熊孩子突然低头凑到自己耳边,轻声道:“看来我把舅舅医治得很好。” “得意个屁,滚出去!”苗笙气得抄起枕头扔了过去。 男孩不光七岁八岁狗都嫌,十八岁也照样是个讨厌鬼! -------------------- 作者有话要说: 苗笙:赤激! 游萧:双倍赤激! 兔子:这可不兴梦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