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些什么?” “说是受严如贤威逼利诱。” 秦起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余下的罪状都在这几张纸上。” “不必看了,也不想看。” 皇帝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森严地看着秦起,“既然已经认罪伏法,朕该治他一个什么罪好?” 谁不知道严如贤是不得不死,你李兴敢把罪名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 秦起连个犹豫都没有,“奴才以为李兴父子当诛九族。” “好!” 皇帝一掌拍在小几上,显然十分满意秦起的提议,“不诛九族,难平民愤。” “陛下英明。” 秦起笑道:“如今百姓都在拍手称赞,赞陛下是难得一见的明君圣主。” 皇帝站起来,沉默不语地走到窗户边,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冷冷照着这人世间。 “秦起啊,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把陆时葬在皇陵?” “奴才猜不透。” “去吧。” “是。” 秦起躬身退出去,一只脚跨过门槛时,远远听见皇帝说了一句:“因为他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 谢府的书房,谈话还在继续。 “爹,严如贤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你瞧瞧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事儿?” 谢知非手上捻着一片衣角,缓缓地说道:“这是起因。” 紧接着,又是一个老御史,直接逼得他下罪己诏。 他叹了口气,“换了谁,也要睁大眼睛多看看身边的人,这恰恰说明了爹是陛下身边的人,近者多疑。” 谢而立点头,“父亲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这个节骨眼上,一动不如一静,只要父亲行的正,陛下就算暂时起疑,日后也会明白过来。” 谢知非把话说得更直白,“爹,你在位上坐着,咱们谢家才安稳。” 谢道之看着两个儿子,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人一老,胆子就小,说话做事也变得畏畏缩缩。 也是。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谁不疑心,只怕连亲身儿子都未必信得过。 谢道之点头道:“行了,都回去吧。” 他一点头,两个儿子的心落下来。 谢知非懒洋洋起身,又听自家老爹叹了口气道:“老三,以后当差,你要多留个心眼啊!” 留什么心眼,不就是汉王要回来吗? 他就是不回来,三爷我的心眼也替怀仁留着呢! 他笑了声,“爹,你放心吧!” …… 走出书房,兄弟俩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 都有话要说呢! “老三,二房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谢知非低头看着自己的鞋,淡淡的回了四个字:“一唱一和。” 谢而立脸上带出几分不动声色的欣慰,兄弟二人又想到一处去了。 谢知非用脚尖碰碰自家大哥的,“往下看戏就行,哥只要明白一点,谁都做不了那丫头的主。” “就你明白!” 谢而立嘴上虽然骂,脸上却是轻松了不少。 柳姨娘这人,闷不吭声,可越是隐忍的人,图谋越大,有些事情,不得不防一防。 “走,陪你小侄儿吃月饼,玩投壶去。” 谢府的第三代就谢淮洲一根独苗,这根独苗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三叔。 刚刚饭桌上,小家伙的眼睛已经往谢知非那边瞄过好几回,一脸期盼的样子。 每年中秋团圆饭后,谢知非都会去陪小家伙玩几局投壶,练练他的臂力。 谢知非丢给谢总管一个眼神,让他先去忙,自个跟着大哥去了方洲院。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朱氏的声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