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清楚地浮现出来,黑色的鳞上泛着黄金的光泽。 这种变化让泊瑟芬更直观地面对,哈迪斯不是人这个事实,甚至这种状态的他,连神都不是。 更像是一只被饱胀爱意灌满而成的异兽,强壮而疯狂。 而她是献祭给他的祭品,甘愿把最柔软的致命处递到他的武器下等待屠戮,然后被火焰烧成灰烬。 泊瑟芬恍惚想起她穿越异世之初,睁开眼就是他的祭品——冥王的新娘。 那个时候的她拼命想要活下去,后来到了冥府也是在恐惧中努力生活,学习,像极了一株扎根在不熟悉的土地上汲取营养的野草,她连回不了家的后续生活目标都制定好了。 如果能活下去,如果能跟哈迪斯好好活下去,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泊瑟芬不抱希望地笑了下,看来要开始思考死后世界的生活了。 毕竟,死后不一定真在冥府,异世来魂更可能灰飞烟灭。 空气再次在快速升温,是人类皮肤无法承受的热度,他的吻甚至多了几丝来自篝火中的松柏木气息。 可真难受…… 泊瑟芬垂下睫毛,手指紧抓他的肩膀,想要继续让这个吻更深入。 唇瓣刚寻找到想要的位置要贴上去时,一只手按住她的脸。 他可能只是想阻止她的吻,结果手掌太大,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直接将她遮盖得严实。 空气瞬间冷寂下去,从烈火烹油到僵在原地,只需要有人用手按住你的脸,还很大力的那种。 泊瑟芬货真价实懵了,等到脸上的手离开,她才发现刚才那个凶残得面目狰狞的神,早已抽身退到墙边。 他脸色白得可怕,喘息急促地说:“别过来……” 鳞片覆到他的脚上,如果不是被泊瑟芬悲伤的情绪击中,他真的会肢解她的身体。 泊瑟芬突然怀疑自己的魅力值为负一百万。 不然没法解释哈迪斯在这种状态下,竟然还能躲着她走。 这情况类似催x药吨吨吨往下灌的人,终于能得到解药,他竟然立地成佛不要了。 她不太确定地挪动一下脚,就听到哈迪斯再次痛苦地阻止她,“你受不了。” 泊瑟芬试着说服他,“我看你意识还有一点,要不我们尽量试试。” 哈迪斯看着她,紧缩的瞳孔如实地映着她担忧的脸孔,专注得像是要靠这一眼坚持过很长的岁月。 血液已经沸腾到在血管上噼啪作响,甚至从他的眼角与耳朵里渗出来。 他对她轻勾嘴角,露出一个生涩的微笑,“等我恢复正常再回来,泊瑟芬。” 残缺的壁画色彩,开始流淌下肮脏的粘稠暗物。 密密麻麻的白骨与亡魂从石膏、石灰与地面缝隙中伸出手来。 它们倾诉着无数的诅咒之语,在掌控它们的王者身体上跳着葬礼的舞蹈,将他的四肢紧紧抓住往墙壁里拖拽。 哈迪斯已经没有力气,他疲惫地靠着这些污秽之物,安静地发出最后一个命令:去往祭祀之屋的墙壁迷宫。 那里是他给自己建造的坟墓,失去所有理智的他是无法逃出来的。 他要将自己关到消化完满身情潮为止。 大概需要很多年,很多年……才能再与她见面。 见到这个可怕的场景的泊瑟芬,背脊都吓麻了,她仿佛看到哈迪斯被无数的尸体鬼魂吞吃殆尽。 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她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速度往前扑过去,在他被拖入巨大的尸骨漩涡前,用双手捞住他的小腿。 骨头与亡灵累积而成的洪流中,哈迪斯像是一具苍白的尸体,闭上眼毫无知觉地往下坠落。 泊瑟芬连一句阻止的话都来不及说,无数的唾骂与尖叫就冲入耳里,恶咒的力量如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