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了。本宫知道是你那个侧妃安排的人手。齐王殿下向来足智多谋,可惜于感情一块却从未清醒过。也幸好,皇妹似乎从未心悦过你。” 二皇子顿了顿,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原来齐王知道自己是替身。可是为什么,你会以为子颜已故了呢?” 最后几个字像是将那一把把插在心口的尖刀又拧了几圈一般,绞痛难耐。赵彬深吸一口气,方才使声线保持平日的冷静,“二皇子这是何意?若此人未死,琼华为何要找替身?本王向来听闻北陵皇室不看重门第,那位二公主当年不也是嫁给了一个教书先生?” 二皇子继续把玩着手上的那把蟠螭纹嵌玉金柄匕首,没有回答赵彬的问题。他只是开口问道,“你可知北陵暗侍?” “暗侍?便是同暗卫那样?” “是也不是。暗侍是北陵皇室秘密豢养的一群人。”二皇子开口向赵彬讲起暗侍的由来。他讲起暗侍残忍血腥的豢养方式;讲起他们都要受到的残酷宫刑;讲起他们无父无母无姓无颜的影子生活;讲起他们性命由主,便是死后的尸体也不属于自己的无奈。 赵彬的声音中有一丝戒备,“既然说了是北陵皇室秘密,同本王讲这些做何?” “哈哈,”二皇子笑了,可是笑声中只有一丝苦涩,“齐王殿下那么聪明,何必装作糊涂?你分明知道我们是不会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你可知,为何皇妹和亲大赵,身边却未带任何暗侍?” 听了二皇子讲述关于暗侍的事情,多年前的许多细节都渐渐浮出水面。 赵彬想起大婚之夜,琼华公主万分爱惜的那个面具。曾经他以为那是只属于自己的定情信物。可若是那面具一开始便是属于别人的呢。难怪,琼华公主在要求同他画像的时候要戴着面具,甚至几次叁番地要求他戴上面具。很多时候,比起他本人,琼华都表现得更在意那个面具。就连甚少进闻澜院的他都记得公主亲手擦拭那个面具的模样。 赵彬又想起曾经他在北陵大皇子那里,见到的那个戴着囚牛暗纹面具的侍卫。还有他曾就面具一事询问大皇子时,对方怪异的表情。 北陵暗侍不得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有了囚牛、雪凤纹路的面具彰显主人身份。 琼华公主在大婚当晚拿出这个面具,同他说的那些北陵的婚俗,怕都是骗人的吧?在她心里,那夜同她成亲的究竟是谁? 她说出的“同穴之愿”来诓骗戴上面具同她画像,其实便是暗指北陵暗侍便是死后,尸体也要提前埋入主人墓室,为其守灵。 难怪当时大皇子露出了神色诡异,那分明是在看他的笑话吧? 难怪北陵皇室从不看中门第出身,琼华公主却不能和这位子颜在一起,只能找了他这个替身和亲。料想哪个皇帝,都不可能任凭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阉人,成为世人的笑话。 那他呢?他堂堂一个大赵皇子,成为阉人的替身,难道就不是笑话了吗? 平生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如浪潮般袭遍赵彬全身。 赵彬拳头攥得手上青筋暴起,从咬紧的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他想说的话:“难道说,那个子颜,就是她的暗侍?” “齐王殿下果然聪明。就是不知神通广的齐王殿下是否得知这段北陵皇室的秘辛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