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阵寂静…… 除东恩雨外,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罗夜身上,连同房内的元方仲都紧紧盯着萤幕。站在罗夜身边的男人朝灰色汗衫男人使眼色,让他暂时从东恩雨身上退开,罗夜已经招了,她身为军人的自觉,在东恩雨遭受污辱时瓦解了。 "说清楚!撤是撤去哪?"男人挥棒打在罗夜的大腿上,发出闷响。 然而那双碧潭色的眼眸,始终盯着不远处,面朝下的东恩雨身上。 "回答我!"迷彩服男人扬起右手,另个男人见状,扯过东恩雨的手臂。 罗夜咬紧下唇,鲜血从唇角缓缓滑落,"回总部。"不情愿、悲痛般的阐述。 她招了,灰色汗衫的男人却不满意,他抚上东恩雨光裸的背,曖昧道:"看来你是打算见识真人秀吧?以为敷衍说法能过关?你把我们想得太善良了。"狰狞的脸孔让男人说的话很有魄力,他或威胁,或随性的眼神,让罗夜开始激烈挣扎。 "北区剩我!"罗夜开口大喊,低沉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求饶,"任务完成后……"她喘了口气,嘴角溢出的暗红沿着下巴滴落,"全撤了。"她没说谎,事到如今她没必要说谎,一旦捨弃军人精神,罗夜就什么都没了。 为了东恩雨,她选择这条路。 "你知道长官多少底细?"迷彩服男人转过罗夜的身子,让她将视线从东恩雨身上移开。 罗夜闭上眼,耳边依稀能听见布料摩娑的声音,"前海陆战部长,"她深吸了口气,道:"叛军首领。"她说的很粗浅,这个’长官’,是个没名没姓的男人,操管海外犯罪活动以及大型恐怖攻击,是个恶名昭彰的神秘份子,底下接手不少小型军火组织。 其中,和梧堂合作的匪军也是其中之一。 "消息挺正确的嘛,"迷彩服男人忽然抽出一把小刀,道:"看来有必要割舌头了。" 话刚说完,只听见不远处灰色汗衫男人大喊道:"等等!要割就割这女人好了,既然她俩一伙,这女人又把老薑杀了,总该给她点惩罚。"男人说完,扯住东恩雨的头发,顿时惹得女人一阵低鸣,像是受伤的小兽,不敢激怒猎人般的微弱求饶。 "不要!"罗夜扭着腰想将身子转回去,却被迷彩服男人给拉住,"不关她事!" "确实不关她的事,但不完全招供,她会因为你而受伤喔,"男人拍了拍罗夜的腿,笑道:"梧堂让你们来讨货,这女人纯粹是插花吧?重点是你手上的资料,从岛上收集的档案,藏在哪?"男人问得小心翼翼,他根本不知道罗夜有没有从岛上劫取资料,只知道她身上一定藏有证据类的东西。 "公寓……"罗夜咬牙,她犹豫该不该说话去,却见迷彩服男人做了个歌喉的举动,女人当下喊道:"浴室地板,第二层磁砖!"她话说完,整个人松懈下来,铁链拉扯下,女人的身子就像无风摇摆的旗帜。 男人拨了通电话出去,五分鐘后有了答復,速度快得惊人。迷彩服男人收线,顺道解开铁链扣环,罗夜的身子霎时摔在地上,发出砰!的声响,四周激起一阵尘雾,她侧身倒卧在地上,眼前只能看见一双军靴,沾着泥土往旁走去。 "任务完成,收工!"迷彩服男人朝另个男人喊道。 "瞭解!"他们目的达到,灰色汗衫男人忽然拉起东恩雨,一改猥褻脸孔,恭敬道:"辛苦了,东前辈!"简短的话语,明确表达他们的立场,而东恩雨起身后,房内的元方仲也拿了件外衣让东恩雨穿上。 东前辈…… 宛如魔障般,回绕在罗夜耳边。 "辛苦了,今晚大家喝一杯,我请客。"东恩雨穿上运动外套,她的衣服根本不是被撕碎,而是妥妥的脱下,然后和男人演了一出恶劣的骗局,像是要愚弄君王般,带了点调侃及趣味,利用某种程度上的信任,逼军人招供。 男人呼了口气,像是工作结束准备下班,他们和东恩雨说了几句话就拉开铁门离开,东恩雨却站在原地,她望着罗夜侧卧的背影,是多么荒凉又可悲。元方仲见状,一时插不上话,他收拾完监视萤幕来到东恩雨身边,拿出手机要拨号给陈正,却被女人一把夺走。 "前辈?"男人蹙起眉头问了一句。 "你去开车,我马上来,"东恩雨将手机收进口袋,催促道:"快去。" 有些话不说,元方仲也能明白,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迅速离开,还贴心的带上门。直到工寮内只剩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