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咱们就得饿死,他们却能活着!” 原本散开的灾民又围了上来,面上贪婪残忍之色更甚之前。 之前只敢打马匹的主意,此时却已经有了害人性命的狠意。 林晔亭立在矮坡上方的断崖边上,将捆在背上的林岁晚解开放下,托付给韩叔重照看后,便飞身从一丈多高的断崖上一跃而下。 韩叔重抱着身高只到自己肩膀的奶娃娃不知所措。 两人大眼对小眼一会儿后,韩叔重实在憋不住想去凑热闹的心思。 他转身半蹲,将胳膊腿上还绕着宽布条子奶娃娃三两下捆在了自己背上后,攀着岩石峭壁,像只壁虎似的,利落麻溜地顺着断崖往下爬。 林岁晚趴在韩叔重背上,十分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她紧紧勒着韩叔重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鄙视道:“祖父让咱们就待在上面,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你真不是个乖娃娃!” 韩叔重心想小爷都是快满八岁的男子汉了,当然不是乖娃娃。 嘴上却还是敷衍安抚道:“我不会靠太近的,没事,你莫怕啊。” …… 韩叔重果然没说谎。 他在靠近矮坡后就停了下来,背着林岁晚“刷刷”爬到一颗高大的枯树上,选了个位置角度最佳的树杈骑着看戏。 落日余晖尽数散去,天地间昏黄一片。 背靠断崖青山的矮坡被黑压压地暴民,像潮水一般淹没了大半。 有道是蚁多咬死象,林岁晚趴在韩叔重肩膀上,目光担忧又专注地盯着自家祖父的身影。 韩叔重却很兴奋:“能见破军将军之英姿,真是不妄小爷被拦高城一回。” 破军之名,威震四海。 林晔亭身姿如闪电,气势如奔雷。 如尖锥入囊,又似利箭穿云,只顷刻之间,便将覆盖在矮坡上的潮水狠狠划开了一道口子。 两军对阵,若有如此悍将,必能轻易撕开任何战阵,成就百战百胜之师。 林岁晚此时终于明白,何为万夫不当之勇。 也终于意识到,自家祖父的破军之名到底是如何得来。 只见祖父赤手空拳从人潮右侧冲杀而入,拳扫一片,脚踢一群,如入无人之境。 …… 林晔亭却觉得对手太弱,他老人家很是提不起兴致。 似闲庭信步一般冲杀到了林绍年他们乘坐的马车旁边的时候,林晔亭旋身抬脚重重踢在车辕上。 马车朝着人潮翻飞出去,又在半空轰然散架,车厢底板夹层里,一杆丈八寒铁长矛落了下来。 林晔亭闪身上前,旋身接住长矛,如蛟龙出海一般,横扫千军,无数的灾民被击退开来。 见寒铁长矛直直朝着自己攻了过来,之前那名煽动怂恿之人神色骇然,慌忙拿着手里的木棍就要去挡,却不过是螳臂当车,只一下就棍断人残。 那人被击飞出去六、七米远,狠狠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鲜血瞬间从口鼻里喷涌而出。 林晔亭手执长矛,锐利的目光扫了四周一眼,声如洪钟道:“亡于老夫长矛下的冤魂不知凡几,尔等若是当真想死,大可上前试试!” 空气中一边死寂,可怕的沉默在不断蔓延。 林岁晚只觉得胸腔肺腑都在震荡,热血上头得耳朵里都在鼓噪! 韩叔重喃喃自语道:“……怨不得阿爹日日都在做梦,梦到自己能得到破军将军的人!” “……?!!”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