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茶梨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看到事情的显著进展,对听证会的结果充满了希望。 署长端着茶杯从外面进来,一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模样道:“你为什么穿着鞋躺在沙发上?” “我鞋底干净。”茶梨道,“在家里你也管那么多?” 署长怒道:“因为这是我家!这是我的沙发!” 茶梨:“……哦哦哦对不起,我有点忘了。” 他坐起来,拍了拍沙发上不存在的灰尘,鞋底确实很干净。 上午他卡着十点前,来到署长家,要求署长和他一起看新闻发布会的直播,一边看一边嘲讽署长,每个季度都收到未保办的工作报告呢,认真看过吗?好好过问了吗?他们私底下干这种事,你知道吗? 署长昨晚被委员会约谈后,就右眼皮直跳,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看了发布会的直播,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又被茶梨在旁讥讽,气得高血压都快犯了。 体贴的茶梨警官拿出一个准备好的贴了“降压药”标签的药瓶,一边继续放嘲讽一边喂他吃药。 署长的血压,biu一声上去,茶梨投喂他一颗药,biu一声下来,茶梨继续嘲讽他,血压马上又上去,继续投喂一颗,又下来……那个只有茶梨能看到的血压红柱,上上下下,差点坏了。 这也是茶梨对署长不肯透露搭档去向而展开的报复。 署长太太带着高中生去买菜,从外面进来,看到署长口吐白沫歪在那里,茶梨在旁边吃水果。 “老师刚刚通知,我们要停课一整个礼拜!”高中生欢呼着跑过来,又惊奇地问,“咦发生了什么?爷爷怎么了?” 爷爷呕一声坐起来,抱着垃圾桶开始吐。 茶梨说:“吃错药了,多吐几次就好了,你要是吃错东西,记得使劲吐一吐,吐啊吐的就好了。” “哦。”高中生增长了一些急救常识。 茶梨在署长家蹭了午饭,眼见得高中生和署长夫妻俩相处得都很好,很乖很会讨爷爷奶奶的喜欢,半点不像在自己跟前那么招人烦。 饭后奶奶和高中生去午睡,署长去院里侍弄菜园,茶梨躺沙发上玩手机,被署长嫌弃不脱鞋。 署长在菜园里被晒得脸发红,拧了条湿毛巾来擦脸,问茶梨道:“你今天怎么不和郁柏粘在一起了?我听说你们最近天天连体婴,四处秀恩爱。” 茶梨已然解释不清,实在也懒怠再澄清,只道:“未保办这事一爆出来,他哥办公室人手不够,担心忙不过来,让他去帮忙打杂了,给他哥当几天免费劳动力。” 这事是郁柏捅给他哥哥的,后续去帮忙善后也理所当然。 郁松大约本来也有心教弟弟做点事,趁这机会把他带在身边。 署长凑近了些,问:“你见过他家里人了吗?” 茶梨:“……不要管闲事好吗。” 署长道:“怎么是闲事?你们两个恋爱进展神速,很快就要到双方见家长的地步了,你这边能派出的家长,必然只能是我啊!” 茶梨简直难以接话,槽点太多。 首先他和郁柏没有在恋爱。 其次更没有说过要见家长。 最后就算要见,为什么要派出署长啊?当然是让搭档……搭档到底去了哪里? 他对此反复询问,署长对此是决计不肯吐露,并且每次被问,信息面板的实时状态都是类似的内容: 为了自保和保护茶梨,必须隐瞒不可说的实情。 “你早就知道我搭档不是未保办派人抓的,”茶梨忽然起了狐疑之心,道,“你故意误导我,想让我去查未保办,你早就察觉未保办有古怪了,是不是?” 署长这小老儿,把湿毛巾盖在头上,滑稽而诚恳地说:“没有啊,没有。” 几天后,到了周三,郁柏终于得以抽身,约茶梨吃饭。 郁柏之前就已经开始逐渐调整自己的着装风格,不再像郁柏1.0那样花枝招展,这几天去秘书长办公室打杂,专门去剪了短发,服装也变成了衬衣和西裤。 两人约的地方在茶梨家附近的地标建筑旁。 署长夫妇俩恰好今晚看音乐剧,茶梨只好带着没人管的高中生。 两人一边走一边搜寻郁柏在哪里。 贝果街的地标建筑,是个三米高的彩色贝果雕塑。 郁柏笔直地站在贝果前,恰好就站在圈的中间,感觉自己已经非常显眼了。 茶梨和高中生一边拌嘴一边走过来找人。 郁柏一看怎么还带小孩?算了算了好几天没见,不重要,见到了就很快乐……马上凹了个帅气的站姿。 茶梨走过来了,走过来了! 他经过郁柏面前,走了过去。 郁柏:“……” 茶梨和高中生走到那一头,很快又走了回来,迷茫地四处看,却完全没看到就在眼前的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