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要被注意到。 但他和郁柏正面对面蹲在一起,他这一埋头一缩肩,活像是立刻要钻进郁柏怀里去。 郁柏没有动作,低垂下视线,双眼卧蚕下方出现两条短小的曲线,代表程度较轻的害羞。 茶梨此时哪里顾得上观察这些,只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别被同事发现他在监守自盗—— 赫赫有名的银质勋章获得者茶梨警官!竟于光天化日之下,在分区警署院内,目无法纪胆大包天,试图撬开一辆警车,还业务不精笨手笨脚,被同事当场抓了现行,转瞬间风光不再,换上囚服站在黑白横条纹背景墙前……留下一张身高一米八的纯狱照。 茶梨被自己的幻想搞得异常紧张。 殊不知他的幻想画面以气泡状漂浮在自己的头顶,被郁柏一览无遗。 近了近了,两名警员走近了。 这两位同事眼力好得很,不但看到了在警车夹缝里的两人,还目光如炬地认出了他俩是谁。 一名警员道:“茶梨警官?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茶梨头顶黑线,背对着人家,胡扯道:“没做什么,玩呢!” 为了印证此话的真实性,他飞快直起身,伸手比了个剪刀,又以眼神示意郁柏。 郁柏:“……” 郁柏出了个拳头。 茶梨:“哈哈哈,你怎么又赢了,你可真会玩啊。” 意思是两人在玩剪刀石头布。 问话那名警员:“……” 另一名警员暧昧地笑起来,低声道:“不要问了,肯定是趁午休来约会嘛,走啦,别打扰人家。” 茶梨听出了后一位是谁,就是刚刚在吃减脂餐的那位准新郎。 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两位警员走远,茶梨一脸麻木地转过身,继续用曲别针开车锁,捅几下,再伸手拉拉车门,看看捅开了没有。 “你到底在干什么?”郁柏不忍直视地说道,“你这随意的手法,根本撬不开的吧?” 咔哒——茶梨把车门拉开了。 郁柏:“……” 茶梨把曲别针折起来收好,不无骄傲地斜睨着郁柏,说:“这世上就没有我撬不开的锁。” 郁柏欲言又止,最后道:“好厉害,好厉害。” 被茶梨撬开的就是搭档那晚巡逻时开的那辆,它和其他巡逻车并排停在一起,隔壁车辆停得很近,导致搭档的车门不能完全打开,只能打开有限的一条宽缝。 茶梨试了试,感觉勉强能挤进车里去,对郁柏道:“麻烦你帮我放下风,有人过来就提醒我一声。” 郁柏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无条件地答应道:“好。” 茶梨把右手臂伸进车里,又把脑袋也挤了进去,伸长手朝中间后视镜够过去,想将安装在镜后的行车记录仪拿下来,试了一试,距离不够,他又努力把肩也朝车里挤了进去……一番努力后,终于手指能够到了,又一番努力后,顺利地把行车记录仪取了下来。 郁柏一生没干过坏事,更没在警局里进行非法活动,当下也有点紧张,慢慢地于一排巡逻车的车顶露出头顶和眼睛,仔细观察周围有没有警察靠近,忽然感觉自己此时的行为好像一只放哨的非洲狐獴,随时准备为小伙伴茶梨预警。 这样想着,他无意中瞥见了旁边车辆的后视镜……靠,自己还真长出狐獴耳朵来了!忙摇了下头,耳朵才不见了。 啊,新知识get。看来漫画世界里不但会因心理活动出现表情变化,浮现os框,还有可能会因为内心想法而出现形体变化。 “郁柏,郁柏?”茶梨在车里叫他。 “哎。”郁柏低头只看到他仍露在车门外的腰和腿,以为是询问放风情况,道,“你同事们好像都去午休了,一个人都没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