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热切,一个月不到,他就能恢复笑颜了,不管…她在不在他身边。 路景秋即将,或是已经有了一个焕然一新的人生。新生就像蝉脱壳一样,在外衣和肉体一层一层剥离的过程中,会撕裂,会流血,会痛苦,可是最后它会迎来一个更新更稳固的外壳。 至此,他便不再需要savior。 “你…要放弃他了吗?” “不。”连心摇摇头,“不是放弃,就像你刚才说的,妍芝,爱一个人就要爱他到不自私的地步。” “我们都应该让对方有最好的选择的,对吗?” 当晚,连心破天荒地逃了第二次晚自习。 夜晚,连心穿过熙熙攘攘的人行道,站在灯光四射的IFS广场前,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如此渺小,都市里高楼大厦依次耸起,将她微细的身形团团围住。 她插着兜,在广场周围慢走了两个小时,直到人流渐散去。再顺着马路对面幽静的滨江大道漫步,一直走到唱片店前停下。 店还没打烊,但也没有顾客,唯有音乐和室内暖黄的灯光交织着,氛围温馨。连心进店,在挂有吊兰的玻璃墙旁边的座位坐下。 连心靠在桌上,托腮,大脑放空,看着外面的夜色。 好久,她转头看到坐在收银台的店老板,一个扎着马尾,下巴留了一圈胡渣的中年男人,看上去遗世独立,满身艺术气质。 “老板,可以点歌吗?” “嗯?”老板看了坐在窗边这个青涩素颜的女生,“点歌?” “不点也可以。”连心觉得自己有些突兀,“不好意思,我…就随便说说。” “没事儿。”老板大方一笑,耸耸肩,“反正也没人,你点吧,让我看看你的品味!放什么?” “《初恋》可以吗?” “哟,妹妹喜欢听老流行啊。” 连心轻轻点了个头?“嗯……” “好,来了!”老板一口答应,马上在电脑前操作好几下,瞬间,流畅的旋律充盈房间。 连心听了十几秒,逐渐发现有些奇怪,“老板,这是哪个版本啊?” “玉置浩二的。” 难怪,当初路景秋给她放的是村下孝藏的。村下的版本是恣意热情的校园情歌,而玉置的要低沉、缓慢许多,更像是千帆过境后的沉静。 同一首歌,不同的歌手可以唱出不同的韵味,譬如,青涩酸甜的《初恋》也可以被演绎得哀婉。 “要换版本吗?”老板在后面问。 “谢谢,不用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