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和翠儿我也要带走!”钟言一开口有了些许的哭腔,一整年的相处下来他历历在目,病秧子真是没良心啊,把他治好了他就找茬不放。想着想着钟言又可怜兮兮地看过来:“你想好了,我要是走了往后就没人给你做饭了!” 元墨和小翠原本在外头守夜,隐约听到少奶奶在房里叫他俩的名字。两个人竖起耳朵一听,吓一跳,什么?少奶奶要带他俩走? 再往后听听,俩人更震惊了,为什么少奶奶要走啊?今晚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没人给你做饭你就饿着吧,他们都不会做,做也没有我做的好吃。”钟言先虚晃一招,将自己的好处摆在明面儿上,在屋里走来走去假意要收拾衣裳包袱,“往后也没人给你把脉煮药了,也没人给你缝扇坠了……” 嘀嘀咕咕神神叨叨,念了一大串的细碎唠叨,钟言见秦翎还不留他,心里就有点儿慌了。这回他走到床边一把抓住被子:“鸳鸯被子我也要带走,往后你就没得盖了!” “诶,你别动。”秦翎这才抓住他的手腕,不得不说小言的力气真是大,自己和他掰腕必定赢不了,“我又没让你走,你坐下,别晃悠了,晃来晃去我头晕。” “真的?”钟言瞬间坐了下来,“这可是你说的,你再说一遍。” “我又没让你走,只是……”秦翎慢慢地笑了出来,浮上面孔的暖意好似初春的风,“只是你骗我这样久了,我连问问都不成么?你为什么骗我?还打算骗我什么?” 钟言扭过身不看他:“我又没想骗你,我当初也是被人卖了,一睁眼的时候就在喜轿里,穿的是红色的喜服,头上盖着的是红盖头……” “我都没挑过你的红盖头。”秦翎冷不丁地插话。 钟言揉了揉眼睛,也知道自己做法不对,但平心而论他也不觉着骗人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说来说去言语就多了几分底气。“那你现在要怎么样?人都已经娶了,难道你要反悔?你要是休了我你就是大逆不道。” 秦翎正经地咳了两声:“我要验明正身。” “啊?”钟言被这六个字吓住,随后身子往后一倒,被秦翎小心翼翼地扑倒了。两只脚吓得乱踹,又怕一脚将这病秧子给踹飞,明明一根手指头就能推倒他,钟言却不敢大动,怕碰坏了秦翎琉璃般脆弱的身子。 “你骗我,骗我和你日夜交心,骗我教你读书写字,还骗我给你打头面。”秦翎头一回干这种欺负人的事,很生疏地质问着他,“我还以为你是女儿家呢,你哄着我对你上了心,动了情,对你百般不舍念念不忘,结果眼下告诉我你是男子,岂有地方说理去?” “我就是男子啊,我是男子!”钟言点着头说,将他两只手抓到胸口,一压,“你摸!你还想怎么样?” 被欺负的人声势浩大,欺负人的人羞涩腼腆,秦翎极为害羞地开始摸,隔着布料说:“摸不清楚……” 钟言好想踹飞他:“那你伸进去摸!快!” 自己有错在先,又这样专横跋扈,如此秉性的人恐怕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秦翎稍稍起身,没有伸手进去做那唐突冒犯之事,而是慢慢解开了自己衣衫的衣扣。 事到如今,钟言也没有再挣扎的借口了,干脆两手摊开,柔软地倒在了床上,任由一个没什么力气的人将自己拿住了。他总是穿水青色、月白色、柔蓝色,秦翎也跟着他穿淡色,说什么夫妻一体,浅浅的布料在他身上压不住一阵风,他像个蚌壳轻而易举地卸了甲。 解开之后,先出现的是他那个高高挺起又装模作样的肚子。秦翎解开绳子将枕头丢到床下:“此物碍事……” “那可是你的骨肉。”钟言还不忘笑话他一句。 “原本我可能有骨肉,如今你来了,我被你骗得没有后。我没有骨肉了,你说吧,你要拿什么赔我?”秦翎没急着验明正身,反而掀开他的肚兜看看肚子,“还好没烧伤。你也是,火势那样大,咱们三人若一头冲出来也不是活不了,你偏偏要去抵挡。” 钟言的心一软再软,忽然觉着要是那火伤着自己了也不错,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