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丈夫。 事实证明两岁半的孩子没有方便到哪去。 蔫蔫小朋友抓着妈妈的手,不知道妈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力气回话了。 女儿能躺,金春慧不能躺,她要盯紧自己的行李,直到丈夫过来。 坐了半个小时左右,有个穿绿军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他手里举着写有金春慧名字的牌子:“您好,请问您是金春慧同志吗?” 金春慧心里不自觉咯噔:“我叫金春慧,你好,请问你是?” 她初中毕业了,会说普通话,对方说的也是普通话,正常沟通没问题。 以及,丈夫给她写的信她都能通篇看完看懂,不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得…… 所以,这人是来接她的? 雷明再问个问题:“请问您丈夫是不是姓严,叫做严劭?” “是的,解放军同志,我丈夫叫严劭,他怎么了?”她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不是预感丈夫出意外,是预感丈夫没法来接自己和孩子了。 “那就没错了,严哥没怎么,嫂子,我叫雷明,你叫我小雷或者小明都行,我是来接嫂子的,严哥正执行任务,没法过来。” 金春慧还算警惕:“我和孩子刚下火车,没缓过来,解放军同志,我能问你几件事吗?” 雷明不介意她不改口:“能,只要可以回答的,我都会回答。” “他现在还是副营吗?我听说到副营了,家属才能随军,我这样过去,会不会被赶走?” “嫂子,副营是几年前的事情,严哥前不久晋升成副团,不会被赶走,随军批准书已经下来,嫂子能待到严哥离开部队为止。”雷明知道严哥去年就在准备家属随军和住房申请材料,今年该批的早批下来了。 大抵是担心母女受不住严寒,想着等孩子大点,再把母女俩接到部队居住。 金春慧听到副团,眼睛不自觉睁大:“副团了啊,他都没在信里跟我说过!” 听说外面有人拐卖妇女儿童,除了拐卖人口,火车站偷抢事件频发,人生地不熟,她不相信丈夫以外的陌生人,所以她在试探这个人,副营是故意说出口的,她知道丈夫是营长,如果这人顺势应下,说明是骗子。 她完全没想到丈夫晋升成副团了。 晋升应该代表职务和级别都上去了……工资也上去了吧? 不能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对丈夫涨工资一事的喜悦,金春慧又问了两个问题,雷明都答上来了。 有关丈夫的事情,她最后再问一个:“他执行的是不能说的任务吗?” “嗯,不能说的任务。” 严格意义上说,雷明并不算严劭的部下,但是也有义务保密。 金春慧相信这个人确实是丈夫部队的战友了,情绪不由低落起来,问个别的问题:“过去要坐多久的车?” “三个小时。” 金春慧脸色大变:“你不用送我过去了,我还有干粮,今天在火车站过夜,明天我自己慢慢找过去,我有地址。” 雷明:“嫂子,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要是让严哥知道我把你丢火车站一夜,他肯定要罚我跑圈了。” “我让他别罚你,你不告诉他就行,我现在看到车就想吐,我家小朋友在车上不好受,上吐下泻,现在都倒地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