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怀中,一拱手道,“就此别过。” 她虽与平日看上去无二,但地上的江陵却知道,她与虹异的这番话,定是勾起了她的心事。 以至于把自己忘在了这铺子里。 虹异伸手想趁机占他的便宜,他一个转身避开,顺便又用尾巴轻轻抽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而后,忙不迭地跟上谢扶玉,在她的身旁打转,又用脑袋蹭了蹭她的小腿,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她微蹙着眉一瞥,把它捞了起来。 不过,不同于先前的怀抱,这回,她解下为他包扎伤口的蝴蝶结,贴心地把他结结实实绑在了剑上。 江陵:? 怎么和来时一点不一样? 他特意睁圆了眼睛,摆出一副可怜模样,试图唤醒她热爱毛茸茸的心灵。 谢扶玉望着江陵,怜惜地轻抚着他的头: “二陵啊,你也知道,你是只圆滚滚的胖狐狸,总抱着你会手酸。” 他默默转过脑袋,看了眼身下的巨剑。 借口。 纵使七星握在手中,亦有八尺长。 常年习剑之人,自然久练臂力,她舞刀弄剑尚且不在话下,怎会嫌抱一只小狐狸重? 更何况......他从前也是腹肌胸肌都来的,哪里胖了啊?! 谢扶玉看着他有些气急败坏的神情,默默在心里笑了笑。 她立在剑上,捏诀御剑,瞬间飞至高空,御剑前行时,也并没减缓速度。 带出的风自他耳旁呼啸而过,江陵只觉得尾巴都要吹掉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却倏然停在了半空。 “嗷呜!” 他被捆得牢,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仰面在剑上,发出不满的声音。 “奇怪。”她喃喃道。 “嗷呜?” 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她道: “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我看见许多鲛人,在林中蠕动前行。” 江陵顿时竖起耳朵。 鲛人一族,不是生在海中吗? 纵使上岸,也该幻化出人腿行走啊。 让鲛人的鱼尾在都是碎木残枝的林间行走,无异于人类的凌迟酷刑。 “下去看看。”她果断道。 她逆转剑势,缓缓落在林间,跳下剑来,任凭七星浮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望着她的眼神,一晃而过的,是看透一切的嘲弄。 他眨眨眼睛,再细看去,却只剩下了无波的平静。 他一定是想多了,他从头至尾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她怎么会发现呢? 他识相地晃了晃尾巴。 她犹豫片刻,终是伸手解开了绑着他的系带,一手将他捞起来,往林中行去。 自从他们落在了林间,阳光便微弱起来。 林木影影绰绰,其间没有一丝响动,只有她踩碎残叶的咔擦轻响,令她一时难辨方向。 她蓦然察觉不对,止住脚步: “我明明落在了那些鲛人所在之地,怎会如此安静,什么动静也没有?” 江陵闻言,环顾四周,发觉此处竟飘散着仅有妖瞳可见的缕缕白雾。 是妖物设下的障眼术。 阿姐御剑而落的地点没有错,只是这障眼术,让那些鲛人隐蔽了起来。 一转眼,谢扶玉正提剑在眼前的树干上做了个标记,又带着它小心往里走。 他犹豫一番,张口轻轻咬着她的手腕,试图阻止她。 阿姐,没有用的,既然设了这障眼术,再怎么走,也是原地打转。 她没理会,只揉了揉他的耳朵。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