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空荡荡的。艾达也不在控制区,广播始终沉寂,没有传出她对他的批评。他站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艾达走了。 这里只有他和黛安娜。他进而又想起来,朱利亚斯也不在这里,研究员们都不在——这里不是游戏室,是冥想室!没有监控,他做了什么都不会被第一时间留意到的冥想室!自由,超棒。 他们于是从五岁变成了十五岁。积木块全都不见了。他跪在铺着橡胶的地面上,兴奋地注视黛安娜。他想做什么?他自问自己。他的水母跃出来,在他们四周欢快地舞动长长的触手,并给他提示:那触手落在黛安娜的脖子上,缠绕住她。他想碰碰她,确认她真的在这里;他想抱抱她,确保她一直在这里;他想亲亲她,告诉她他希望和她永不分离;他还想…… 在紧身衣的束缚下勃起,非常不舒服。 他想。 但是黛安娜冷漠地看着他。她把手放在缠绕在她脖子上的水母的触手上,对它说:松开。水母难过地松开她。接着她把手放在他胸口。 弗伊布斯,你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她这样问。然后不等他回答,她抹除了他的性唤起。 接着她站起来。她不想呆在这里,她想出去。她不想呆在他身边,她想离开。 他想。 他不愿意。 他抱住她的腿,阻挠她迈步。他发现他抱住的是光裸的腿,而他自己的手臂也是光裸的。他贴着她柔软的皮肤,于是感到刚才被抹除的性欲再度升腾起来。血在奔涌,阴茎勃起。他蹭着她的皮肤,感觉非常好。他想要更多。 他抬起头。请求,或者恳求,或者要求。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意思。他渴切地望着她。 但是黛安娜只是冷冷地垂着头看着他。 怎样迫使她按照他的意思做?怎样实现他的意图?……他想起了一个类似的情形,一段录像,人如何操纵别人……他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他被喊声叫醒,睁开眼睛看见黛安娜惊疑不定地望着他。银色的精神触须从她那里伸出来,刺进他。他能从这根精神凝成的单向链接上感觉到她的不安。 “弗伊布斯,太好了,你总算醒了……你刚才抱着我,把我抱得很难受……呃,你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 “不。”他明确地告诉她。 但是向导这次没有服从他。她为他的回答惊慌不已,惊慌之中选择——她选择就像梦里那样—— 软下去。向导这样指挥他的身体。 他愤怒地抓住她的手腕,压住她。他确实软下去了,但是再硬起来并不难。只要他不克制,只要他放纵自己的渴望,他就感觉自己硬得发痛。 弗伊布斯,停下来!她命令他。 不要。他不想。向导的精神触须还在他的精神里,她能非常清楚地读到他抵触和对抗的情绪。而从她埋进来的部分,他也能清楚地感应到,她在恐惧。她并不愿意。因为可能会很痛。她不想痛。 是的,痛。那样会很痛。他会让她很痛。他并不想让她痛。 他的动摇让她升起某种希望。她开口对他说:“弗伊布斯,放开我,好吗?” 不好。不要。想要她按照他的意愿,实现他的意图,答应他的愿望。他想和她做! 既然刚才那样不行,换个方式行不行? 他想到了梦里他最后的打算。 “弗伊布斯……弗伊布斯你在干什么!弗伊布斯,放开!” 为什么要停下?他觉得困惑。他明明从她插进他精神的部分感觉到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