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夏竹仿佛穿越了似的,一下子进入了另一个与敦煌完全?不同的世界。 直到出租车开?进三环,夏竹才有点真实感。 下午三点半,出租车到达军总医院门口,司机转过身招呼夏竹就在门口下,他就不进去了,免得麻烦。 夏竹没为难司机,扫码支付完车费,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行李,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往医院走。 正巧碰到过来探望病人的周肆,他车都没来得及停进停车位就踩下刹车,满脸惊悚地招呼夏竹:“竹儿,等等,等等,你等会儿。” 夏竹听见周肆的声?音,疑惑地看过去。 只?见周肆开?着一辆骚包的法拉利,穿着亮眼的大衣,戴着一副墨镜,跟明星出场似的大排场。 夏竹:“……” 周肆装没瞧见夏竹鄙夷的眼神,摘下墨镜,身子趴在车窗问夏竹:“你拖个行李上医院嘛呢?” “没回家就过来了?特意回来探望文姨?” 不等夏竹回复,周肆自说自话?道:“拎着个行李箱也不嫌丢人,先放我车里。我跟你一块儿上去,我也是?去探望病人的。” 夏竹呼了口气?,手指捏着行李箱拉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周肆已经自来熟地拉开?车门,走下车,伸手拿过夏竹的行李箱,很随意地丢在车里。 车内空间小,她这20寸的行李箱压根儿放不下…… 夏竹见周肆准备强塞,立马上前阻止,“……我拿着就行了,三哥您别麻烦了。” 周肆叹气?,也没再?纠结。 将法拉利停进停车位后,周肆将墨镜丢大衣口袋,侧身打量着一旁的夏竹。 见她装扮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一件老掉牙的军大衣,他扯了扯衣领,忍不住蹙眉:“你这什么打扮?村儿里来的?” 夏竹:“……” 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走得匆忙,忘记换衣服了。 再?抬头看看周肆,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本来想找个洗手间换的,可是?想到是?去探望病人,夏竹挣扎几秒还是?算了。 周肆看不过去,帮她提着行李箱,带着她挤进电梯,电梯里,夏竹被周肆护在角落,小声?文:“文姨情况怎么样了?检查结果有误吗?” 提到文琴,周肆的表情严肃了几分,他叹了口气?,偏过脑袋跟夏竹透露:“检查结果自然是?出来了,情况不乐观,肝癌中期。国外的专家团队开?了一早上的会,说是?在讨论?治疗方案。” “……不过癌症这东西谁能抢过死?神,幸好是?中期,暂时还有的治。” “你待会儿上楼甭跟许默唠这些,尽量让他好受点。他现在估摸着心情不是?特别好。” 夏竹听着周肆「盖棺定?论?」的说法,表情有些难看,她咬着嘴唇好半晌没动?静。 周肆看夏竹脸色不太好看,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她电梯到了。 电梯里的人争先恐后的出去,夏竹在周肆的庇护下,神情呆滞地走出电梯。 她还没消化这个事实,站在电梯口,望着眼前惨白的走廊,一时间不敢往前迈步。 周肆见状,难得没损她,耐心安慰一句:“生?死?有命,你别想太多。待会儿进去别给许默负担,他现在需要的是?理?解。如果你再?难受,他是?不是?既要照顾文姨,跟医生?交涉,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还得照顾你?” “咱们?能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情,别影响他的情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