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有点像松木味,让人仿佛置身雾蒙蒙的森林里,不停指引着对方寻找。 而找的那个人终会明白,那都是一场空。 夏竹站在原地,看着因为采光原因显得有些昏暗的走廊,眉眼低垂,跟许默不情不愿说了声谢谢。 许默似是被她三番两次的疏离伤到,望着她,一言不发。 — 许默本来请人安排老太太住到南楼那边,为了这事儿连院长都出动了,老太太不想搞那些特殊,说小毛病,住不了几天,她就在普通病房待着。 夏竹推门进去,老太太正跟隔壁病床的老头聊天。 病房是三人间,中间的病床空着,老太太的病床在靠窗户那边,老头的则挨着厕所。 老头伤的是手,看见有家属进来探望,他找了个借口溜出病房。 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骨脆弱,右小腿刚打了石膏,这会儿行动困难地靠坐在床上,因着刚在跟老头聊天,依旧维持着半侧着身子的姿势没动。 听见动静,老太太余光扫向门口,瞧见夏竹俩一前一后进来,老太太立马想着坐起来,手刚落在身体两侧还没有所行动便被夏竹撞见,她急忙出声阻止:“姥姥,你别动!” 老太太闻言动作慢了半拍。 夏竹吓一激灵,几步走过去阻止老太太起身的动作,将手机、车钥匙噼里啪啦丢在床头柜,她一屁股坐在病床,抻着腰问老太太:“怎么摔的?” “我爸知道吗?” “摔得严不严重?” “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麻烦别人干嘛。” 最后一句是对许默说的。 许默站在病床边,听见这话,神色不咸不淡地瞥了瞥夏竹。 窗帘半拉着,他大半张脸隐藏在暗处,光线将其分割成阴暗两面,显得本就深邃的面孔更加立体。 他轻轻拽了下窗帘,布料落在指腹的触感粗糙、生硬,如摸皱巴巴的干树皮。 夏竹没注意他的小动作,这会儿全身心地打量着老太太,看她除了小腿受伤,其他都没什么大事儿,这才安心许多。 老太太见夏竹绷着脸不敢大意,神情也格外严肃,她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孩子,这么紧张做什么。姥姥这不是没事嘛。” “你爸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天天加班,我闲着没事做,打算把客厅窗户擦一下,没曾想没踩稳摔下来了。” “今天多亏了小许,要不是他,我恐怕现在还在地板上躺着。” “也真是巧,我刚摔地上,就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响,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没曾想是小许。小许见我摔地上,立马送我进医院了。” “姥姥这不是没带手机才没给你打电话嘛,再说,你能来这儿,不是小许通知的?” “甭跟人小许绷着个脸啊,替我多谢谢他。待会儿你小姨过来照顾我,你带小许出去吃个饭成吗?人家忙前忙后半天,又是找医生又是找病床,劳心劳力的多麻烦。” 夏竹:“……” 她可以不答应吗? 迎头对上老太太不容置喙的目光,夏竹撇撇嘴,点头应下。 话说到这,老太太忽然想起许默还在病房,她刻意顿了顿,目光落在许默身上:“那个小许,你能去护士站给我倒杯水?我这说多了嘴巴有点干。” 许默见祖孙俩有话要聊,笑着跟老太太说好,而后识趣地走出病房。 许默一走,老太太立马拉住夏竹的手,扫了两眼半阖的病房门,刻意压低音量,神神秘秘开口:“汤圆儿,你觉着小许人怎么样?” “我刚打听了,人小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