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伤人,能够切割钢铁。但总有人放在柜里,小心翼翼守护着。”他抚去信宿脸庞上的泪,轻声说,“我想要在你身边,不是因为你需要保护,只是我想这样做。” 林载川说:“别哭,小婵。” 信宿终于还是对他妥协了,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再说出一个字拒绝的话,他知道自己大概还是要投降了。 信宿立起的屏障崩溃的一塌糊涂,他无奈又真实地笑了一声。 他抬手碰了碰林载川的脸庞,眼底的水意愈发明显,呢喃道:“那你要我怎么对你呢?” 林载川轻声回答说:“不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他从来不要求信宿为他做什么,也从来不愿意强迫他做什么事,对于信宿,林载川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愿望——不要在他无法触及、不能保护的地方。 信宿的目光落在床上的戒指盒上,他拿起盒子,把里面剩下的一枚戒指取出来。 他抬起林载川的手,而后他感觉到载川的手心里有冷汗——他也远远不是表现出来的这样平静。 信宿同样把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然后伸出自己的手,两枚戒指在灯光照耀下散发出清亮温润的银辉。 “好啦。”信宿红着眼睛,弯起唇笑了一下。 只有林载川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会感觉到真正的放松,而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林载川握住他的手。 手腕上的留置针无比显然,而他的手背上还有几个很明显的青紫色的针孔。 信宿身体恢复能力太差了,那狭小的针孔迟迟无法愈合,能够扩散出一片淤青。 信宿把手抽回来,放到被子底下,不想让他看到。 他心里思索片刻,既然决定后面的路要跟林载川一起走下去,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载川如果知道他的身份,或许就没有那么。 “我其实……”信宿说,“我跟上级警方一直有联系。” 林载川在床边坐下,抬起眼看他。 这件事他已经在旁人口中听过,心里很早也有这样的猜测,所以此时不觉得惊讶。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谢枫杀掉了一个警察,我当时太弱小了,被长期关押在地下室里,没有能力救下他。”信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低垂着,所有情绪都掩住,“但是我从他的口中得到了跟他的上级联络的方式,还有一个被他藏起来的通讯器。” “我找到机会联系上级公安,那时一个叔叔问我位置在哪里,是否安全,是否可以自由行动,他们会立刻对我进行救援。” “我拒绝了他们的救援。” 说到这里,信宿终于抬起眼,一双乌黑纯粹的眼眸里淬满了仇恨,“我曾经发过誓,我一定要替我的父母报仇,绝不让谢枫活在这个世界上。” “于是我留在了霜降。” “一开始,我只是他们的一双眼睛,毕竟那个时候我太小了,即便是上级公安也无法轻信我说的话。” “后来我一步一步取得谢枫的信任,乃至于获得‘阎王’这个身份,正式成为了公安打在霜降内部的一枚钉子。” ——最直入心脉的、最根深蒂固的、最难以拔除的一枚钉子。 “包括现在我的一切行动,他们也都是知道的。”信宿对他说明道,“不过因为成长环境的缘故,我跟那些专业培养出来的卧底不太一样,我的行动更加自由一些,不是必须完全听从上级的命令,很多计划都可以由我个人制定,然后送请上级批准,最后实施。” 林载川一字一句地听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