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条清晰的脉络——信宿一定跟霜降、跟毒品有些某种不可分割的联系。 信宿非常清楚,在林载川此时的视角里,他的确是一个可疑的不能再可疑的人。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彼此似乎都心照不宣的安静。 最后还是林载川率先开口,“小婵,你对惊蛰这个身份的了解有多少?” 很快,他又轻声地说:“只要你愿意对我说,我就会相信。” 他甚至没有问,你究竟是不是惊蛰。 信宿喉结微动,向下垂着眼,灯光在他的眼睫下扫出一片长长的阴影,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然后他笑了一下:“我说过的,回到浮岫后我会对你坦白一切,我不会食言。” “……但是今天的时间有些仓促,我还没有准备好,有些话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信宿抬起眼,带着某种让人看着有些陌生的笑意,“明天晚上好吗?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到时候你想知道的所有内情,我都会知无不言地告诉你。” 今天确实不合适——刚下飞机就去了市局,舟车劳顿了一整天,不管是体力还是精力,他们都非常疲惫了。 林载川等了他那么久,二十四小时也不算漫长,他点点头道:“裴遗说明天中午去他们那里吃饭。” 信宿答应了:“好。” 以后不知道还没有能跟他坐在一起像家人一样吃饭的机会了。 因为两个人身上的伤都没有彻底恢复,第二天上午还是江裴遗在市局代班,信宿早上睡到九点多才醒,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十点多了,林载川直接带着他一起去林匪石家里。 二人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林匪石正在厨房里跟试图爬出锅盖的活螃蟹斗智斗勇,实在没空给他们开门,只能匆匆忙忙从微信上把家里门锁的密码发给了林载川。 林载川输入密码打开门,信宿走进去,脚步突然就是一顿。 一只花花绿绿的猪从门口哼唧哼唧地拱了出来。 “………” 信宿跟那只花皮猪对视了一眼,浑身一僵,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 房间里面传来一道惊慌的男声,“尼尼!不要出门,快回来!” 那男声又道:“载川你们直接进来,一定把门关好!我的猪!猪要跑出去了!” 林载川把那只憨态可掬的大香猪赶回了房间,关上门走了进去。 信宿盯着那只猪的运动轨迹,然后坐在了它相反方向沙发的最角落里,双方领土互不干涉。 林载川走到厨房,“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林匪石拿着夹子把越狱的螃蟹夹回锅子里,“不用,我来就好——尼尼回来了吗?” “嗯。” “说起来,这还是我去年从你们这里带回去的那只小香猪,”林匪石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他叹了一口气,“它以前叫米尼,小时候很可爱的。” 迷你。 这个名字承载了林匪石对小香猪不要长大的美好愿望单,可惜事与愿违…… 尼尼现在已经跟信宿差不多一个重量了。 “现在它已经不能叫这个名字了。” 林匪石终于把最后一只逃跑的螃蟹也塞回了锅里,随口跟他闲聊道,“我在网上看到,说它以后可能还会长,可能有两百多斤的样子,到时候就养不了它了,因为裴遗说它是杂食动物,长大以后有可能会咬人的。” 林载川轻轻点头。 以前农村里的猪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