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载川把他按回原位坐好,小心避开他的伤处扣好安全带,把人带回了家。 回家以后,林载川给他上药,信宿躺在床上,掀开衣服给他看。 信宿的皮肤本来就白的不太正常,可能是因为这几年太娇生惯养的缘故,皮肉看着比女孩子都娇贵,刚才在车里的时候看着还没有这么明显,好像又紫了许多。 林载川拿出家里的外伤药油,在手心里摩挲到温热,然后轻轻覆在受伤的地方,慢慢按揉吸收。 信宿登时皱起眉,轻轻“哼”了一声。 林载川动作一顿,“疼吗?” 信宿吸了一下鼻子,“不疼。” ——这人分明被踹一脚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嘴脸、还能笑着把男人吓的后退一步,面对林载川的时候就开始矫情的哼哼唧唧,开始一点疼都受不得了。 林载川低低道:“这个药有一点刺激性,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有些疼……稍微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结果听到这话,信宿不知怎么,突然“噗”的笑了一声。 林载川抬眼:“?” “……没什么。” 信宿只是想到了他闲来无事的时候看到的一些“小说”,林载川那句话他听着格外耳熟,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 林载川给他上完药,信宿懒得自己坐着,把身体力量都靠在他的身上,“我好像有点饿,载川。” 他已经饿过一阵了,现在又饿了。 林载川道:“你想让酒店送过来,还是我去给你做?” 信宿小声道:“想吃麻辣蟹煲。” 林载川拿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点点头道:“那就点一份猪蹄汤吧。” 信宿:“………” 果然还是没蒙混过去。 林载川对他的“无原则”好像一阵一阵的。 不过再怎么说信宿也勉强算一个“伤患”,这时候吃辣确实太过分了。 等到林载川在平台下单,信宿把他的手拉过来,轻轻摸摸虎口位置,轻声道:“你的手,开枪的话,会疼吗?” 枪支的后坐力是很强悍的,普通人乍一开枪,虎口都得麻上好一会儿。 林载川微微蜷了蜷手指:“不算疼,已经愈合很多年了,偶尔一两次没关系的。” 信宿想了想,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枚刀片,又从他的指尖飞了出来,再转回两指间,“我教你用刀吧,很厉害的!” 林载川闻言沉默了两秒,好像在思考怎么说才不算打击他的积极性,然后道:“你可以试试。” 信宿本来想给他表演一手什么叫信手拈来、百发百中,结果扫视一圈也找到合适的目标物——放在卧室里的东西,都舍不得破坏,只能遗憾作罢。 “算了……等我下次下床的时候再说吧。” 林载川看着他道:“你好像学了很久。” 以信宿这炉火纯青的技术,估计没有十年也有八载了。 信宿道:“嗯你知道的,我从小体弱,有时候被人欺负,只凭身体力量又打不过他们。” “所以就只能用其他办法了。” 林载川以为他说的是在上学时候发生的事,轻声问:“很多次吗?” 信宿道:“不,杀一只鸡就够了。” 他又补了一句:“当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那个杀。只不过刚好有一个最倒霉的。” 即便林载川知道信宿的曾经远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