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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这太恐怖了,谢敏不想在此时与傅闻安发生任何关系。

    快要擦枪走火时,谢敏屈起腿,脚掌抵在对方小腹,用劲,逼他后退。

    两人之间拉开距离,焦灼粘连的热望与暧昧在无形中拉长丝线,他们均粗重地呼吸着,理智将彼此从悬崖边缘拉回。

    谢敏倚在床头,敛下眼,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眼眶中潮湿的水汽。

    他指向门口,色厉内荏。

    “带着你的人滚。”

    声音嘶哑,带点磨砂感,听在耳里沙沙的,又引人想象那嗓音被撞击拆碎的调子。

    傅闻安没说话,他跪在床上,慢慢舔掉唇边残留的液体,盯了谢敏好一会,在对方发怒前收回视线,下床拎着黑枭离开了。

    房间里依旧存留着对方在动情时溢出的信息素,谢敏推开窗,开一道缝隙透气,确定溪崖没醒过后,回到床上,屈起腿,手肘搭在膝盖上,把脸埋进去,像鸵鸟一样。

    想要。

    想要他。

    想和他做。

    谢敏自暴自弃地把手伸进被子里,闭眼,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先前把人赶走的表里不一,一边又庆幸自己理智尚存、没被欲望完全冲昏头脑。

    要疯了。

    第二天一早,押运车队出发,驶入山道。

    瓦伦山脉先前下了大雪,山雪覆盖植被,与阴冷的天空连成白皑皑一片,荒草枯树遍布,悬崖下还是悬崖。更进山后,便是斗折蛇行的盘山道,蜿蜒向山顶,被山石与积雪遮挡,看不见尽头。

    是一段极其容易发生事故的路,运载车的制动不比专业的越野车,封控区的军备质量又普遍比不上安斯图尔。不仅爬坡,还有积雪冰面,好在抓地与防抱死的性能还算优越,走是能走,就是慢。

    一路上,谢敏坐在副驾,看向山路旁背着家当徒步迁徙的流民,有大人小孩,狼狈不堪,料峭寒风割开脸上的冻疮,他们麻木地向他身后走去。

    他们忍饥挨冻,只为逃避战火的侵袭。

    车队将他们甩在身后,甩进滚滚雪沫与烟尘里。

    谢敏恍惚了一阵,那些身影与儿时佝偻着的、艰难求生的背影重合在一起,再不可分。

    他心里没由来苦闷,点了支烟,却发现烟劲过大,抽了两口不得劲,只好熄了,没成想惹得溪崖看过来。

    傅闻安给他下的针剂剂量很大,溪崖昏迷到早饭都没醒,醒来似乎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但就是看他的眼神总不太对劲。

    溪崖轻咳一声,道:“你把黑枭封在隔音笼里,他不会缺氧死了吧?”

    谢敏起得非常早,封了个黑箱隔音笼装进最后一辆装载车的车厢里,上了锁,严禁他人探视,美其名曰重点看管目标,实际是空箱子一个。

    反正早晚都会被发现,到时候把锅一推,爱谁谁,谢敏身上的疑点罪状够多了,不差这一个。

    “不会,那东西透气的。”谢敏叼着滤嘴,说话含糊不清。

    溪崖静默一会,又道:“你嘴怎么回事?”

    谢敏噎了一下,他昨晚发现唇角被傅闻安咬破了,还挺深,一时半会好不了。

    他没解释,故作高冷,解释不了,心里把狗东西骂了千百遍。

    执政官的新年兔子副官

    雕花落地镜照出副官的模样。

    绒毛柔顺的兔耳发箍藏在浓黑的长发中,颈间黑chocker缀着银铃铛,轻佻露背装被挺阔军服遮掩,黑丝配制式短靴。

    他撩起外袍,微微侧身,腰下短小的兔尾半掉不掉。

    副官抿着嘴唇,把兔尾巴向内按了一下,重新固定,可疑的闷哼泄出后,一口气长舒出来。

    他还是不能适应这个兔尾巴的佩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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