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自己死了,被我篡位夺了权?” “你会吗?”傅闻安突然问道。 “会啊,我还会悄悄掘出你的尸体,鞭尸。”谢敏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没良心的。”对方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很轻,像春风在耳边扫过。不知怎的,谢敏听出了几分亲昵的笑意藏在里面。 “我就是没良心。”谢敏接道。 “都和我接过吻了,你舍得?”对方打了个转向灯,车内安静,咔哒咔哒的指示声混在冷淡的男声里。 “只是接过吻而已。”谢敏嘟哝一句。 “那下次上个床?” 傅闻安的尾音延出去,意外的有些正经。 不合时宜的暧昧和悸动包裹着谢敏的心脏,他敛下眼,手指无意识揉着耳根,借此抵消傅闻安充满磁性的低语。 他突然想到傅闻安给他的吻,时而热烈时而温情,执政官习惯在最后分开时轻轻咬一下他的唇角,嗫嚅着说些荤话。 谢敏缓慢地眨了下眼,纤长的、如同鸦羽般的睫毛浓密,在夜色下收敛眸中所有神采,只剩一小片缱绻的阴影。 过了几秒,谢敏小声说了句:“别骚,我们关系没那么好。” “呵。”傅闻安低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们默契地沉默了一阵,不约而同地挂断了通讯。 谢敏动了一步,试图点击傅闻安的位置信息,手刚触上键盘,便察觉到一片凉意。 他的指尖出了汗,蹭在手套内,才凉。 他深呼吸两秒,而后抬眸,眸中重新被不可动摇的冷意和坚决覆盖。 虽然傅闻安的提议的确诱人。 傅闻安挂断通讯器,心有所觉地屏蔽信号,在把控方向盘的途中,扫了一眼副驾驶上展开的机器屏幕。 那是一个信号追踪器,三维城市地图详细展开,一个象征着某位银桂味alpha的图标在他的标志身后闪烁,一个象征黑枭的信号源在遇袭处断开,成为灰色,与它在二维并列的,是一个黑色信号。 锥形图标如达摩克利斯之剑,落在保险大厦顶楼,如雾霭下的飞鸟,悬停在暴风欲来的树枝上。 其上只有一个名字:银。 “银。”傅闻安薄唇轻启,缓慢地吟着这个单音勾勒的代号,指尖摩挲着方向盘,冷酷神情如覆霜雪。 “殉道者”从不是铁板一块,对傅闻安来说,埋入一两个钉子轻而易举。这几年,他陆陆续续听说了不少关于银的事。 冷硬、强悍、特立独行、杀伐不忌,如同寒山中徘徊的恶灵,阴晴不定,个性扭曲,是“殉道者”中唯一值得忌惮的不定数。 但隐隐约约,傅闻安的心头浮着一个影子,如春晓雾霭,伸手一抓就散了。 而这次,他终于抓住了银的行踪。 “银。”傅闻安又念了一声,这次,他略勾了下唇角。 他笑起来的动作并非柔和了冷硬的面部线条,反而如利刃出鞘般,割裂混乱的杀机和攻击性乍然而现。 他会亲手砍断银的骨骼。 伫立在寂静中的保险大厦影影绰绰,亮化朦胧,方块般的拼格玻璃窗涂满黑影。谢敏站在监控室前,面对十数块实时监控的屏幕,安静地等待着即将来访的客人。 此处保险大厦是一个小城邦名下经营的公司房产,邮差一开始给谢敏提供地址是为了将行动和“殉道者”撇清关系,直到爆破设施准备完毕,邮差对此次行动的认识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