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一番,心里该胡思乱想了,这会儿是太放松,顺势就靠了过去。并无什?么言语,沈祇连着赶了山路,也有?些累,头稍微放松了些,也就靠了过去。 从背后看,两人好似交颈依偎的鸳鸯,低眉顺眼,山川流动的何?止是风,更是肉眼不可见的绵绵无绝的情意缠绕。 人之躯体无法显现七情六欲的波动,眉儿觉着自己好像是被沈祇捏在手心任他搓圆捏扁的团子,随着他的心意变了形状。 他高兴,自己就圆满。 他不高兴,自己就被他的心绪碾压成了扁平,爱欲都被碾压哪怕恢复了原本模样都还是带着不知何?时会被再次碾压的惶恐后怕。 生怕...生怕...生怕他有?朝一日恼怒了,自己就由团子干裂成了粉末,他一松手,就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眉儿轻轻闭上眼,小心翼翼的伸手去牵了他的大袖一角轻声道:“多待一会儿吧。” “好。” 直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均匀气?息,沈祇身子才动了,像呵护一极为容易破碎的琉璃,将?眉儿身子拢了拢,蜻蜓点水般的侧头在其?额头轻轻吻了吻。 睡了的人不知道,不明了。 清醒的人心意动,不满足。 也是少年心性作?祟,原身边的人好好睡着是没什?么的,嘴巴动了动就有?了点儿声音,沈祇低头去看,见那双唇莹润,睡着的人没什?么感知,无意识的伸了舌头去舔,那粉色让看的人心头动了动。 视线一动,自然也就看到了眉儿心口?的起伏。 该如?何?说。 窄袖小衫的胸口?领子比较紧,眉儿像是也粗,那衣结系得很是紧,哪怕瞧着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还是被勒出来了柔软的痕迹。 沈祇没错开眼神,脑子里忽就滑过岙州城外之时,她披散头发躺在吊床上的模样。这般想了,手就顺势取下了眉儿发间的月衍。 一头青丝滑落,沈祇的五指不断从她发丝中穿过。 一股莫名的类似想□□了可爱兔子的心思就冒了出来,沈祇微恼,再一想,脑子里就成了阿蛮昨日唐突自己的感触。 不是想阿蛮,而是想了那女子的感触。 后眉儿醒来,沈祇又是离她三丈远,当着要?两个人单独去寻药草,结果晚些还是回去和谢怀夕碰到一处的清冷难测的忽冷忽热摸样让眉儿心中七上八下的难受暂且不提;只说此刻,沈祇的五指穿过发丝就停在了眉儿的肩颈一侧。 手有?些不受控制,又或者是他不想控制,那手顺着肩颈的弧度,轻抚至了眉儿的脖颈。 她的脖颈修长,也脆弱,皮肤的肌理顺滑,柔软的像是能胀满他的整个手掌,沈祇的气?息停了片刻,手也顿了顿,手指轻轻摸了摸眉儿的耳垂,终还是放下了。 手能控制放下,其?他处却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 欲念跟随心意,像是恨不得将?积压着的懵懂在明了情意的那一刻都宣泄而出,想,很想,却是不能。 沈祇觉着眉儿还小,心疼的很,还是等人再长大些。 待身子平复了热意,沈祇将?眉儿喊醒,白日里竟也没怎么说话了只专心找了药草,等夜里和谢怀夕碰头之后,将?药篓子丢给他,就寻了山间一冷泉去清洗了。 这一洗,半晌才回,沈祇手上还拿着换洗下来的衣裳,略过阿蛮身侧才坐下来,侧头看眉儿眼巴巴的瞧着自己,觉着她可人,故意似的,那换下来的束发绦带就扔到了眉儿面前,趁其?伸手去扯那挡住眼睛的发带之时,指节轻轻在她额头上敲了敲:“看什?么,呆傻了么?” “有?那么脏么,洗那么久。”眉儿扯了那绦带又给沈祇扔了回去。 “我一向爱洁你又不是不知。” 眉儿点点头:“也是,这天也是热就是了。” 阿蛮觉着这两人是亲密过头了,嘴巴酸道:“那束发的绦带不要?不若给我敷了脚,我脚腕子还疼着呢。” 沈祇没搭理她,一个抬眼都无。 阿蛮故意想气?他,笑得假,很有?些造作?道:“你俩别看他这会儿正经,昨儿背我的时候,被我咬了耳朵,那会儿可是羞煞得耳朵都快红得滴了血。”说着朝着沈祇丢了手中帕子,“你莫不是还羞着才不理我吧。” 眉儿听言心里一咯噔,谢怀夕看了眼眉儿反应暗道糟糕,原来不是沈祇一头热么? 只沈祇很是漠然,面无表情道:“亏你肩膀上爬了两三只洋辣子还能笑出来。” 之后...一片惊呼哀嚎,阿蛮那脚是不咋疼了,她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