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楚笑着跟上她,“往后我就是银瓶了,小姐忘掉她吧!” 曲凝兮点头:“好。” ******** 曲水流觞宴开席了,两人回到席面上,正巧丁雪葵在找她。 曲凝兮若无其事的混入其中,陪同她们一块坐下说话。 大长公主亲自设宴,太子殿下敬她是长辈,坚持不肯上座,与她同列主位。 此刻,裴应霄浅淡的薄唇若有似无的勾起,他有意收敛锋芒,当真是如玉公子,温雅无双。 光坐着,便如画中人,赏心悦目,让人不由自主的展露笑意。 贵女们都要管不住眼睛了,时不时偷偷瞧上一眼。 世人皆爱美,那些面有瑕疵面目可憎者,都不让参加朝廷新招,就怕当差了吓着老弱妇孺。 大桓有这么一位出众的储君,臣民们非常满意,更别说,太子不仅貌比潘安,行事还很妥帖。 民心所向,国本稳固。 对比起来,另一侧的二皇子俨然再次成为陪衬。 他面色沉着,似乎有几分心不在焉。 方才,他满山庄的寻找曲凝兮,她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连银瓶都消失了一段时间。 二皇子心气不顺,倒没有明显外露。 只是眼底阴郁,努力遮掩了,在细微之处依然瞧着有点不自然。 曲凝兮当做不知,绝不往他那边多看一眼。 本来就是要躲着这人的。 丁雪葵挨着坐,小声告诉她:“今日郑思君没来呢。” 左丞相家的三姑娘,皇后有意让她成为二皇子妃,不过丁雪葵说郑思君心有所属。 曲凝兮没怎么接触过,说不上认识。 丁雪葵眨巴着眼睛,道:“我听说皇后娘娘属意于她,她多半是不愿意……你知道这件事么?” 她有话直言,曲凝兮对她也不故意隐瞒:“我听姑母提起过。” 以皇后的出手速度,肯定有所行动了,丁雪葵才会听到风声。 “郑思君也不是没有机会,”丁雪葵指的是她爱慕太子一事,没有明着说,“不过陆姑娘同样很有可能,我这位表兄,天人之姿,实在太过招蜂引蝶了。” 曲凝兮忍不住被逗笑了:“按你说的,他就是一朵花了?” 那也是暗含毒液的花,昳丽外形花枝招展,皆是伪装。 两人偷偷嘀咕几句悄悄话,及时打住,转而说起旁的话题。 曲水流觞男女不分席,还要玩‘停盏赋诗’的游戏。 顺着清泉蜿蜒而下的轻巧木托盘,上面放置了一小杯酒水。 停在谁面前,谁就得露一手才艺。 考虑到姑娘家不一定擅长作诗,不拘琴棋书画,随意一个皆可。 这对年轻小辈而言,是个露脸的好机会,尤其是有太子殿下在场。 灼灼其华,仪表堂堂,别说是小姑娘,就是男儿郎,也会产生敬慕之情。 读书人自然渴望一个扬名的时机,适当的在一国储君面前展露才华,他们当仁不让。 苦读多年,决不能用什么淡泊名利做噱头,藏着掖着,非大丈夫所为。 年轻者气盛,现场的氛围逐渐热烈起来,欣赏才艺,欢呼叫好,无一不叫人兴奋。 当然,这不是比赛,即便做得不好,大家也都一笑了之。 大长公主喜欢这样热闹的场面,命人捧出三份彩头。 头一份,是当年先帝赏赐给她的文房四宝。 厚厚一叠名贵白纸,以罕见石料雕刻、墨中带紫的一方宝砚;白玉落雪一杆笔,还有那林鹿刻铜墨盒内,安静躺着的浓黑细香墨锭。 这么一套,原料名贵不说,佐以大师精妙绝伦的技艺,已然是有价无市,世间难寻。 另外两件彩头也非凡品,给这曲水流觞助兴,迎得满堂喝彩。 王锦意惯来有小神童的称号,这两年非常低调。 王丞相恐他被虚名捧得太高,心浮气躁,告诫他不要过多参与那些文会诗社。 不过今年他要下场参加科考,无须继续低调。 很快,王锦意就力排众人,拔得头筹。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