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道:“郎君,她毕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再怎么说,她受伤了,你也阖该去看看的。” 宋也看着温迟迟,瞳孔暗沉了下来,“你希望我去?” 温迟迟看着宋也,神色为难,一时不知道究竟该点头还是摇头,只小声地道:“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那你就是吃味了?”宋也笑了笑,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你也说,还未过门,八字还没一撇呢,用得着你讨好她什么?” 温迟迟咕哝道:“我不想郎君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那你就宁可委屈自己?”宋也手落在温迟迟的腰侧,用力掐了一把她腰侧的软肉,温迟迟嘶了一声,而后便觉得腰间痒痒的,“你只需要讨好一个人,明白不明白?” 温迟迟微微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讨好谁?” 宋也没回答,手滑到了温迟迟亵裤里头,温迟迟即刻将他那只颀长的手拦住了,“今日不行。” 见着温迟迟害羞的模样,宋也不禁有些好笑,“肚子疼不疼?”宋也问着,眼睛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按照郎中的吩咐日日喝药,已经算不上疼了。” 温迟迟话还未说完,宋也的手便落在了她的小腹上,给她轻轻地揉着,极淡地开口,“疼就说疼,算不上疼是个什么意思?” 温迟迟靠在宋也坚硬有力的胸膛上,没再说话。 · 翌日午睡起啊,温迟迟便又去摘桑叶了,这几日都差不多这个时候,温迟迟便会来山脚下摘桑叶。 她正摘到一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以为是替她回去拿竹筒的长柏,她回过头,刚要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他,便见着一个三寸丁小孩儿迈着小腿朝她跑了过来,“满哥儿,”温迟迟只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脸色便骤然巨变。 温迟迟连忙扔下了手中的东西,朝他扑了过去,极快地将满哥儿拖到了她身侧。 就在那一瞬间,满哥儿身后的那棵大树的粗壮极快地倒了下去,就好像骤然被惊雷劈着,生生与主干斩断那般猝不及防。此刻倒下,在地上砸下了一道极深的坑。 若要落在满哥儿一个孩子身上,在后头恰好见着如此惊心动魄一幕的杜元英不敢想,只觉得身后蒙了一层汗,手脚瞬间冰凉。 她极快地跑到了满哥儿边上,将他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面带歉意地道:“姑姑瞧瞧,摔倒哪儿了。” 温迟迟被树枝砸到地上扬起的灰尘呛了好大一口,不住地咳了好一会儿,这才能勉强站起来,她看了看,只身上蹭破了些皮,旁的没有什么大事,倒是满哥儿被她护的很好,除却衣裳脏了些,身上也不怎么疼。 杜元英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半晌后才憋出一口气道:“多谢你了。” 温迟迟不以为意地温和一笑,“不碍事的。”说罢,便将装桑叶的竹篮从地上捡了起来,重又开始捡着完好的叶子摘起来。 杜元英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满哥儿哀求的眼神,顿了顿,生硬地道:“满哥儿今日来找你就是为着那是你做的团子,虽也算不上好吃,但小孩儿就爱吃些甜的,你若得空,便做些送来。” “谢谢姨娘,”满哥儿开心得手舞足蹈了起来,“其实我姑姑也很喜欢吃。” “满哥儿你胡说什么。”杜元英脸色冷了下来。 温迟迟停下来采桑叶的动作,回过头,淡淡地笑了笑,“自是可以,那我多做两笼,晚些时候命秋香送过去。” 晚些时候,秋香便端了两笼团子送进了杜元英所在的帐篷中,回来之时秋香将一个瓷白小瓶递到了温迟迟面前,“姨娘,这是杜姑娘的丫鬟令奴婢顺道带给您的膏药。” “奴婢给姨娘擦些吧,您胳膊和腿上有些地方都已经蹭出血了。”说着,秋香将瓶盖揭开,草药的清香之气便扑鼻而来。 温迟迟将身上雪白的寝衣往上挽了挽,只见上半胳膊上蹭了好大一块,她蹙了蹙眉,“这膏药的草药味太大了,木箱里头有我从京中带过来的膏药,没什么味儿,你替我拿过来吧。” 秋香一边给温迟迟擦药,一边感叹这擦伤得严重,温迟迟淡笑道:“所以你就更不能同郎君说了,他见着这么大的伤口,定然要恼火的,届时禁了你我的足,以后便再没有团子吃了。” “奴婢不说。”秋香擦好,将温迟迟的寝衣轻轻放了下来,便听见温迟迟问:“郎君还不曾回来吗?” “还不曾,似乎还在陛下那儿呢,”秋香道,“听青松大哥说,今后两天的围猎预先备好的猎物丢了一只黑豹与一只大虎,个个都牙尖嘴利,凶残得很。似乎是在北边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