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几天也再没给她做过。 温迟迟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在发现宋也私下里拿着针线比划还是几天后。 温迟迟腿上酸麻,便进了宋也书房,想叫宋也帮她揉揉。 宋也撂下了手上的笔,起身,不设防地将温迟迟抱到小榻上,却不料针线篓便搁置在了小案上,里头还有半只未绣完的东西,艳红色格外显眼。 宋也顿了顿,面不改色地将东西收了起来,而后越想越不对劲,脸色便沉了下去,这一不高兴便是一个下午。不高兴的后果便是当日处理公文的披红都夹枪带棒的,令诸多不明所以的大臣纷纷提心吊胆地登门拜访或拦路致歉。 温迟迟倒没什么感觉,只她发现,这几日宋也只要空闲下来,便会摸出针线绣一会儿,也不再避着她。 温迟迟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身旁的小案上摆着宋也备好的瓜果蜜饯,她看着累了,便时不时拿一个放嘴里,坐了半宿,描漆盒子里头的东西也渐渐少了下去。 宋也绣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睛都要瞎了,他将东西搁在一边,闭眼养了会儿神,心还未曾定下来,就察觉到一道探究的视线从飘了过来,宋也蓦然睁开了眼睛,将东西压到了腿下。 扫了一眼温迟迟,只见她嘴巴鼓鼓囊囊的,里头装的不知是栗子还是梅饼,他扯唇道:“饿了。” 温迟迟大多时候是能听懂宋也说话的,听见他这般说,迟疑了一会儿,拿了一块蒸酥果馅儿递给宋也。 宋也没接,努了努下巴,温迟迟信以为真,喂到了宋也嘴边。 宋也低笑,将果馅儿一整块吞了进去,嚼了会儿,低声唤她:“温迟迟。” 温迟迟抬头,眨了眨眼睛,纵然她受惊吓失了魂,神情木木的,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傻气,但她的眼睛依旧很亮,像揉进了细碎的阳光。 宋也心内软的化成了一团,托着温迟迟的后脑勺,钳着她腰侧的软肉,凑到她的脸边,男人高挺的鼻尖抵了抵她,温热的气息便喷洒在她的鼻息,“味道还不错,想不想尝尝?” 温迟迟懵了一会儿,轻轻打了个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吃过了的。” “那让我尝尝你的。”宋也心想,果真是他养出来的,连打嗝的味儿也还是甜的。虽然不成体统,但似乎也不错。没给她讲些规矩与道理,一来她听不懂,二来她也不乐意听,那便罢了,日后慢慢教。 想着,便撬开了她的贝齿,唇齿交缠,舌尖与气息都交织在一起,炙热而热烈。 退出来之时,宋也将她含在嘴巴一侧的梅饼叼走了,仰在温迟迟的膝上一边嚼,一边把玩着温迟迟的手。 过了会儿,宋也蹙了蹙眉,问:“里头怎么还有这么重的药味?” 温迟迟费力地想了片刻,破天荒地回答了他,她掰着手指头道:“我每天都喝好多碗药。” 宋也默了一瞬,没说话,一路来事事多舛,安胎药每日必须得喝,体内又种了情蛊,各种补药到底是少不得的,药也是他盯得喝的,难不成真就那么苦?宋也蹙了蹙眉头。 晚上温迟迟喝药的时候,宋也便自动拿了装杏脯蜜饯的描漆格子,看着她接连喝了三大碗黢黑的药汁,而后往她的嘴里塞了一个蜜饯,“沐浴去?” 宋也往外吩咐了一声,几个小丫鬟抬了热水过来,而后便离开了。 温迟迟每到这个时候浑身便不自在,宋也刚帮她褪了衣裳,她便抬脚跨进了浴桶中,她背对着宋也,只留下一截洁细嫩的脖颈,令人无限遐想,宋也喉头滚了滚,本想进去同她一起,脚步一顿,还是出去了。 半晌后,温迟迟从木桶中出来,身上穿上了中衣,出了净室。 宋也盯着手上的艳红色的布左右打量,听见身后传来温迟迟的动静,往后瞥了一眼,“过来系上。” 温迟迟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红得滴血的帕子,帕子末端系上铃铛,她就这么站在一边,发尾不断滴着水,好半天没有动。 他蓦然想起那日在道观中,道官叹了一口气道:“公子,这世间这人大多为孩提招魂,为着大人招魂却是极少的,大人元魄较之孩提成熟稳固许多,即便是受了惊吓,也应当极难散了;而散了,也极难再寻回来,大概是因为,已然稳固的魂魄已然有了意识,不回来怕也是自己不愿回来。” 道官的小徒懵懂地呢喃道:“可是,怎么有人宁愿魂魄飘荡天地,懵懂混沌似痴似傻,也不愿醒来做个正常人呢?” 是啊,怎么会有人愿意痴傻呢。宋也睫毛颤了颤,神色复杂,眼中晦暗不明,内心的想法亦难以揣度。 道官问:“公子,那人同您是什么关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