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闭着眼睛,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却听见外面一阵嘈杂。 没一会儿,外面有男子高呼道:“船里失了窃,有贵客的东西丢了,请上了船的乘客即刻下船,等待察验!” 阿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温迟迟虽也担心,但到底年长她两岁,故作镇定道:“咱们先下船吧,待到误会解除了就能出发了。” 四面而来的乘客此时不见嘈杂声,整齐排列等着上船。站了两排打着火把的人正对着他们逐一排查。 那列人马虽穿着寻常玄衣,但这么寒冷的天气还一身单衣,动作利落,一副整齐干练的样子,一看便知道不是寻常人,温迟迟不敢多看,低头带着阿云往人尾端站。 然而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光亮亮的火把直往温迟迟面前靠。 男子面上有个疤,接过她的包裹盘查了一遭,又匆匆扫了温迟迟与阿云两眼,便点头放人离去了。 温迟迟半分不敢松懈,领着阿云往前头走,才走了没几步,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极威严的声音:“慢着。” 人马依次排开,一排排火把将马上之人淡漠的脸庞照得一清二楚。 宋也看着温迟迟的背影,紧了紧手上的马缰,而后吩咐道,“将那女子叫到我跟前来,其余人放行。” 第4章 不得已 天又开始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风卷着雪粒子也呼呼地刮起来。入了夜,天气渐渐冷了起来,一声放行令下,要乘船的人立即钻进船内。 温迟迟抓紧了阿云的手,瞟了两眼马上的人就低下头不敢多看了,“已经察验过了,我们没有拿你的东西,为何不让我们走?” 阿云将温迟迟挡在身后,看着面前的人马道:“将才后面还有好几路人,你们既不盘查直接放人离开了,又缘何非要缠着我们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船不久便要发了,还请各位好汉放我家姑娘一条生路。” 阿云说到这是有点恼怒的,后面的人还未盘查便被放行的,既如此,那为何还要缠着已证清白的她们? 闻言宋也一声嗤笑,精瘦的长腿夹紧了马腹,手上的缰绳微微松开,又骤然收紧,马就往面前去了。 雪天路滑,但宋也马驾的稳,堪堪在距离温迟迟三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姑娘要走也不急于这一时,将路引文书拿出来,自证身份,自可放行。” 阿云见着人都上了船,已经急得跺脚了,“你们是什么人,路引文书是何等重要的东西,你说交出来,我们便要交给你啦?” 温迟迟蓦然抬头朝宋也看去。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但灯火通明,并着澄明的雪色,将四周照得亮亮的。 马上的人着了一身黑色大氅,眉弓处沾了一粒雪,如松如玉的模样温迟迟是认得的。 这是她今日第三次见他。 若今日他在街上仗马时她认不出他的身份,那么第二次见时能在那醉生梦死、一掷千金之处坐得上首的,她又怎会不知他非凡的身份呢? 无非是那斗鸡走狗,不学无术的纨绔之流。 温迟迟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为了不让事情旁生枝节,她回头道:“将文书给他看,证了清白我们便走。” 温家虽生意规模不大,那既从商,便要南北奔走,弄一份路引文书本对于陈荨来说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此时阿云也将路引文书交到了宋也手上,只求能早些上船,因她耳边留意着船那头的动静,水手已经在叫唤着起锚了。 宋也也留意到船那的动静,他弹了弹文书上沾的雪花,却不打开。 温迟迟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终于明白这些人是在逗弄自己。 嫂嫂说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她只有走了才不会连累温家。 水手粗粝的声音滚过寒天的雪地,“起锚!起!” ——走! 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