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知道他身份贵重,于是讨好地道:“爷眼力非凡。只是倘若这绣品只是因为存在的年代久那也不足为奇,只这如今也是经了苏氏后人的手翻新呢,样式是时兴的,内涵也可谓是丰富。那苏氏的后人也正在楼里呢,若是各位爷有意,我也自是可以带来给各位爷看看。” 宋也想起那黑葡萄的一样的眼睛,应了一声,倒没有拒绝。 老鸨喜笑颜开地来叫人的时候,温迟迟吓了一跳,旋即永娘便拿了一条面纱笼在了她的面上。 她跟在老鸨后头,进了包间,到了屏风后头,眼风瞥到屏风前坐着的几个外男,内心到底有些不安,她虽是商人之女,但到底不曾在外面奔波过。 老鸨就在那屏风后面停了,低声叮嘱她道:“这几位大人是极富贵的主,他们若问起这绣品,你便如实说了,千万不可见任何忸怩,人家心情畅快了,赏了你的钱够你娘吃几回人参呢。” 说着,推着温迟迟上前,“爷,这位姑娘就在这儿了。” 温迟迟福了福身子,向着在座的几位爷见礼。 在座的几位纨绔见着面前之人虽遮掩面孔,但身材窈窕,气质出众,可见是个美人了,也来了兴趣,问了她几句话。 温迟迟一一回答了,说话不热忱,但也挑不出错处。 正待退下时,只听上首的人吩咐—— “将面纱摘下来。” 温迟迟一愣,悄悄抬眼看他,“这位公子,我只是拿家中绣品出来卖,这与我......” 才将将看了一半,温迟迟的话便卡在嗓子里,再说不出来了,这不就是刚才在街上纵马的人吗? 她正要朝他淡笑,又听见他道:“话虽如此,这么一幅再寻常不过的绣品也值得到这瓦舍勾栏处来卖?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那便看清楚是哪家的姑娘,这样徐公子收了你的东西也稳妥些。” 宋也端起一旁的酒盏抿了一口,居高临下地看过去。 温迟迟微微呼出一口气,这才将自己面上的面纱给除了。 众人见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此人形容憔悴,面黄肌瘦,脸颊附近满是麻子,原还以为是什么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呢。 温迟迟见着被这般嫌弃,心里也算不上高兴,但一想到此举能避免不少麻烦倒也不觉得沮丧,反倒有些感谢永娘替她在颊上抹黄粉扮丑。 她又将面纱笼在自己面上,捏着衣角,低头道:“迟迟面丑怕吓着大家。” 宋也没了兴致,“行了,退下吧。” 见着有人发话,温迟迟送了一口气,才将踏出门外,只见老鸨面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你这姑娘,多好的机会啊,我将才和你说了,能在这一处喝酒的都是富贵人家,人家一出手便能买下那一条街的铺子,啧啧,多好的机会呀!” 温迟迟看了看老鸨,“妈妈,将才你说有人要了这绣品,能换多少银子呀?” 老鸨拍了拍温迟迟的手,“好姑娘,既是你娘的病缺银子,你何不......” “好啦,妈妈你小心吓着她,还是个清白的姑娘家呢,”永娘就跟在老鸨身后,此时拉着温迟迟往楼下去,“你家出了事,姐姐也不能没个表示,你先跟我去取十两银子垫着用,不够再来取.......” 人走后,歌舞依旧。 席间出了个插曲,徐成也没有放心上,对着那异域舞女几番暗示,眼神勾连,徐成终还是抱得美人归,痛痛快快地饮了好几回酒,又摸了好几把。 三巡酒过,人三三两两地走了。 徐成也喝酒喝得上头,正准备唤人开间房抱着美人进去潇洒,门口溜进来一个小厮,在他面前的桌上敲了两下,“公子,永娘病了,正要你去看看呢。” 徐成眉头一皱:“病了叫郎中,叫我做什么,喏。”随手扔出一包沉甸甸的荷包。 那小厮又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眼神亮了一瞬,便撒开舞娘的手跟着小厮往楼下去了。 拐角处,掀起一阵暖风,吹的檐角的风铃发出了一阵悦耳之音。 只见美人从次间出来,身上穿着浅蓝交领襦裙,外面套着对襟半臂,领口便镶着一圈白色绒毛,一张雪嫩的脸盈盈笑着,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哪里还有半分席间憔悴丑陋之态。 徐成一瞧便知这姑娘将才是扮丑了,但也不恼,反倒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