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扎进他的脖侧。 麻醉剂生效前,费里尔倒在地上迷茫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幕——桃子扑在男人怀里,舌头转着圈胡乱舔着他,激动到眼睛蒙上一层亮晶晶的水雾,全然忘却了自己已年迈到抬腿都会带来痛楚了。 没有楚虞的影子,桃子从来只认楚虞一个主人,他是谁? 回应他的是男人毫不留情的几脚,十成十的力道踹在费里尔腹部,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麻晕过去还是痛晕的。 再睁开眼时,费里尔呻吟出声,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视线聚焦到面前的女人脸上。 楚虞的嘴唇动了动,他想听清,双耳却被螺旋桨的轰鸣声灌满,费里尔想伸手堵住耳朵,才发现自己被绑着手脚身处一架颠簸的直升机上。 女人在手机上打完字摆到他眼前,平日里满是柔情的眼睛冷冰冰瞧着他,将他辩解的话尽数堵回去。 -我已知道你收钱被人指使,你需要配合我们上山营救楚希澈,你体内被注射慢性毒药,结束之后我会把解药告诉你,否则你活不了几天。 “疯子,你这个疯子!”费里尔冲她怒吼,出口的话马上被噪音和风暴吞噬,他无助地摇头,“雪还没停,你居然要上山,你是找死!” 他骂的倒是没错,在全域禁行的远东山脉,暴风雪天气进山搜救无异于拿性命做赌注,比起被毒死,坠机尸骨无存的下场可能性更大。 没有任何搜救队愿意冒险上山,楚虞的去向又不能让任何组织成员知晓,所以这次行动仓促却也隐秘。直升机上只有四个人,楚虞、倒霉的费里尔、袭击他的强壮男子,以及开飞机的年轻女性——但愿她是有驾驶执照的正常人。 -不必担心,驾驶员是阿尔卡沙的妻子,虽然现在是医生,但退役前是开战斗机的。 楚虞这行字打完,费里尔彻底瘫倒不动了。本来团在那个男的怀里的桃子倒是不计前嫌,主动靠过来舔了舔费里尔的脸。 “桃子!”符翕赶紧把它抱回来戴好耳塞,担心小狗的听力受损。 伊莲娜打开机上对讲机:“已经抵达迫降点附近,能见度太低了,我们需要降低高度,你们也注意观察红色求援信号。” 找到那片雪坡着实耗费了不少燃油,伊莲娜担忧起来:“这样下山能搭载的人数更有限了。” 桃子被暂时留在直升机上,它咬着符翕的袖口表达抗议,男人只好一遍遍跟它解释:“爸爸妈妈要去救人,需要你的时候再叫你好不好?” 萨摩耶不为所动。 “这次真的不能再带着你了,刚才是不是说好了,你能当搜救犬才让你上机的,现在不用你干活了,在这里等着,乖桃子。”楚虞揉搓小狗毛茸茸的脸。 萨摩耶答应了,很难想象一只萨摩耶会有愁眉苦脸的表情。 机舱门打开,伊莲娜留下准备担架床和氧气瓶,其余三人先进去控制场面。 费里尔拿着一把空弹匣的枪走在前面,符翕把楚虞双手反绑,挟持着她跟在后面,寒风利刃般割在他们面颊上,他不得不先走在一侧替她遮挡。 私人飞机的舱门大敞,只被用毛毯挡住防风,距离迫降已过去八小时,费里尔进去时,机上温度和室外相差无几,只是几步便感觉到自己手脚开始发麻。 楚虞心急如焚,一面祈求温暖一些,让父母不要因失温休克;一面又希望更冷一些,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