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边儿去。” 老麦的地位岌岌可危,不服道:“你姐嫁给我亏了?我的颜值也不差。” 钱文东开玩笑:“储哥长得太帅,我指望着他给我家改善基因呢。” “傻子,外甥长得像舅舅,你这叼样,天仙姐夫也没用!” “咱哥可有得忙了,”另一个人道:“储哥我有个表妹,前阵子在商场遇着你了,回去就茶不思饭不想,要不你献身一下,哪怕一夜也行啊。” “你想死吗?” 吃饭必有些不入流的玩笑,跟固定环节似的。储臣自己不是好人,自然朋友圈子里也没一个好人,男人再有钱,三碗黄汤下肚都高级不到哪去。 今晚说是来试菜,主要还是借着喝酒吃饭聊点生意上的事。 说起来人各有命,在座大多数富人本身的家底子就很好,只有他势单力薄垒高楼。最穷的时候兜里只剩一百八十块,要给储旭的伙食费,自己连一碗面都吃不起。 那会是他把他妈留下来的店卖了,结果做生意赔了个底掉儿,即使这样储臣也不崩,仍然坚信富贵险中求的箴言。 有些自命不凡的意思,来来回回地折腾,包工程、开店,什么挣钱干什么。 他脑子活,心态强,再加上那么点儿运气成分,没几年就摇身一变就成了个小暴发户。又在房价上涨之前投资房产,短短几年翻了五六倍,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朋友笑问他朝哪个方向拜得财神爷,才有这个运气,他也笑:“喊爹,把独门秘法交给你。” 无论如何,大多数人财富的积累都是在几年内迅速完成的。机遇与风险从来都是并存的,豁不出去的人,也享受不了泼天富贵。 储臣显然是胜利的赌徒。 钱文东有个朋友,叫赵健仁,听说储臣在和盛广场有一整栋商铺。 储臣听了这名字直犯嘀咕,贱人?这年头还有父母给孩子取这种名字也太不走心了,他无语地啧了声。 赵健仁说他看上和盛广场的位置了,想在那开间科技体验店,储臣说这种小事没必要专门提,他找代理律师出个合同就行了。 赵健仁说:“储老板没理解我的意思,我要租一整栋。” 储臣停顿了下,笑道:“你这钱我怕是挣不了。”那楼不算多大,大多好的位置都租出去了。 当年捡漏买的想到几年后竟盘活了,他懒得自己做生意,放着收租,现在权当养老金。 “你不是把一楼和二楼都租给教育机构了吗?”钱文东插话,贴在他耳边小声道:“哥,你没孩子可能没关注到这行业,我告诉你一件事……” 储臣听完,下意识扬了扬眉,又点了根烟,缓缓吞云吐雾,那张脸埋在稀薄的烟雾里,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 梁晴这两天被谣言弄得有些烦,不止是不相熟的老师暗戳戳来问,似乎学生家长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 那天,她很认真地跟那个女老师解释,她并没有和前男友生一个孩子,而是曾经共同养育一条狗。对方的表情和童老师一样,点头表示:原来是这样啊!但似乎又不太相信她这略显无力的解释。 说到童老师,梁晴非常有理由怀疑谣言是她传出去的,只有她听见了自己和储臣的对话。可是她没有证据,而且童老师最近在出差。 梁晴准备等童老师回来,当面跟她沟通。 谣言是非常影响人心情的,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明白,这几天梁晴回到家就备课,连做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天她在办公室里午休,看见陈老师站在走廊,悄悄看她一眼,又迅速走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