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过宣传让人民熟知真钱假//钱的区别。 同时又有技术门槛,卡住假//币的制作。 而且,听大司徒的意思,还时不时要更换雕版花样和模具。 再配以律法,造假//钞以不赦之罪论处。 以上的几条累加,纸钞的安全性倒算是有保障,毕竟说实在的,哪怕不是纸币,从古至今铸造假铜钱的事儿也从未断绝过。 毕竟造假//钱这种暴利行当,无论钱币是什么形式,总会有亡命徒前赴后继的以身犯法。 但是…… 正因这纸钞的质量很好、技术先进(甚至超出了许多朝臣的想象),哪怕上面印的面额,是从五十文起步,不少官员还是要问一句—— “大司徒,这纸钞不知成本如何?”若是成本太高,岂不是需耗国库? 依旧是库狄琚发言,表示统算下来,成本低于开支,将来技术再成熟一些,还能将纸币的面额再降低一点。 具体的各项成本,属于机密数据,各宰相和户部尚书可知,其余官员只要问得一句,不赔本也就够了。 毕竟…… ‘铸币署’如今铸造铜钱,有时候还是赔本的啊! 没错,其实朝廷铸币发钱,并不是现代人会调侃的:某某国‘印钞机’又启动了,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其实此时朝廷每年铸币投入民间流动,是要绞尽脑汁才能不赔钱,或者说少赔点。 姜握直接点名:“周署令,报一报今岁铸币的耗用。” 铸币署的署令,连忙翻开带来的公文,开始迅速报数据。 旁边的经济学院学生,也都在飞速的记录和验算。 其实姜握从前只是宰相之一的时候,她对公文的喜好尚不能明显影响到所有署衙。 可如今她做大司徒都已经九年。她偏好的公文形式,就渐渐变成各署衙更多使用的形式。更重要的是,皇帝明显也更看重此等公文—— 少浮词陈调,多简洁之语,更要多具体的实例和数据。 于是铸币署也完全不绕什么弯子,开始直接汇报铸币的成本: “鼓铸钱币,铸一钱的成本大抵如下:需运铜、铁,矿悉在外地;另有物料火工之费;若稍加工铁钱牙样,则费一钱之用,始能成一钱”。[1] 也就是说,花一个铜钱的成本,才能铸造一个铜钱。 其实就算‘无利润’,还都多亏了这些年冶炼技术有所进步,才能达到铸币基本持平,之前基本都是亏本的! 姜握倒也不意外:之前她研究王安石变法的时候,就看过苏辙所作的《与王介甫论青苗盐法铸钱利害》,里面就明确写过,官钱‘大率无利’。 到了后来,更是拉胯成了‘坑冶尽废,每铸钱一千,需用本钱一千四百’。[1]。 姜握还在想宋朝,就听库狄琚开口了:“不对,若花一钱造一钱,朝廷还是赔本的。” 她开口说完,铸币署的署令一愣:“库狄尚书何出此言?” 如今库狄琚已然是兼任工部尚书—— 正式接到这个任命,收到工部尚书鱼符的那一日,库狄琚还忍不住去与姜握道:“当年大司徒不得不辞相位,离开京城去做巡按使。” “当时我心中日夜担忧,恐朝上有人借工部之手,要吞并了城建署。”当时的工部尚书也倾向于东宫太子李弘,在城建署营造之事上,多少会为难一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