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穷一辈子的,结果他居然富起来了!”少年不忿地说道,“他有什么资格比我家更富?” 杨信沉默了,他真没有想到少年出卖自己堂哥的理由居然是如此清新脱俗,他甚至都有点同情吴蟠了。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哪的?”杨信不可能因为少年的几句话就相信他,他必须有确凿的证据才可以。 “我叫吴虬,住在红旗公社前进大队第五生产队。”吴虬回答道,“你去那边打听下,谁不知道我家和吴蟠是叔伯堂亲的?而且大家都晓得吴蟠就是这几年突然富了起来。虽然说他是做木工,在外面接了不少私活,但做木工的人也有好几个,哪有他那么富的?” “我知道了。”杨信说道,“我先去确认你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其他事情等以后再说。” 杨信吩咐人将吴虬安排到一个单间里关押,同时又让自己的心腹负责监管吴虬。而他自己则是立刻带着其他心腹前往前进大队,开始调查吴蟠和吴虬的关系。 经过两人的调查之后,杨信发现吴蟠和吴虬的确是同祖父的亲堂兄弟,而且吴蟠父母早逝之后,吴蟠名义上是养在祖父母跟前而实际上是由吴虬父母拉扯大的。可以说,吴蟠和吴虬几乎是实际上的亲兄弟关系了。吴蟠的确是在最近几年才富裕起来的,但是大部分人都相信了吴蟠是做木工活儿才富起来的。可偏偏是吴蟠身边最亲密的人才察觉出异样,然后将自己亲人给卖了。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吴蟠在纠察队早几次清查之后就离开了前进大队。根据当地人的说法,吴蟠是跟着几个外地佬去外地干木工活了,但每半年还是会寄一些钱回来。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找到这吴蟠的下落,那个小炮背后的身份就自然而然暴露出来了?”朱仁听完杨信的报告后,严肃地问道。 “但是这个吴蟠格外狡猾,早就逃出了我们的视线外了。”杨信有些遗憾地说道,“我去过邮政局那边核对过汇款单的存底,吴蟠并没有写他的地址,只是通过邮戳判定在省城。一来我们在省城没有执法权,二来省城也太大了,我们真要抓也无异于海底捞针。” “没关系,既然我们已经确定了吴蟠是小炮二人的代理人,那么吴虬既然说知道这一切,那我们就从他那里突破就是了。”朱仁笑着说道,“我们只要找到吴蟠的仓库藏在哪里,然后再根据吴虬的口供钉死小炮二人就足够了。其他的证据,没有那么重要。”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杨信回答道。 回到纠察队后,杨信第一时间将吴虬提了出来。 “吴虬,你的口供我们已经查证过了,你的确是一名可以信任的同志。”杨信说道,“那么现在就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 吴虬这段时间虽然被限制了自由,但是吃得饱也睡得暖,他对现在的生活是满意极了。为了长久地这样生活下去,他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坦白了出来。 经过两天的讯问,杨信整理出了一份厚达十几页的报告,然后来到了朱仁的办公室。 朱仁先让杨信坐下,然后开始阅读这份报告。过了半小时,朱仁才抬起头来。 “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利用当年鬼子留下的军事基地作为他们的仓库,难怪我们这边居然一直查不到。”朱仁有些感慨地说道。 青峰县及周边地区除了产煤之外也出产很多重要矿产品,因此鬼子在这里是算是重点布防,留下的军事基地非常多。除了几个较大较完整的军事基地被接收之外,其余的基地在拆除了关键敏感部件后就被遗弃了。于是这些基地有些就被地方征用成为仓储地,而更多的因为藏得比较隐蔽且面积太小而慢慢就被人忘记了。按照吴虬的说法,这个基地是吴蟠小时候玩耍的时候发现的,就一直被吴蟠当做自己的小秘密给保留了下来。 “现在线索基本能够串联起来,小炮及他们的代理人吴蟠就是我们青峰县各大黑市背后最大的幕后黑手。可是这个吴虬也不知道到底谁是真正的小炮,给的证据也有些语焉不详,我们这倒是被动了。”朱仁有些头痛地说道。 “朱主任,那个吴虬不是已经指认了孙平和周晓就是小炮么?”杨信提醒道。 “那是你的推断。”朱仁说道,“吴虬只知道小炮中的一人仿佛姓‘孙’,他是火车站供销社的负责人。我们就算知道火车站供销社只有一个孙平姓孙,但你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和吴蟠交易过。毕竟我们没有抓到吴蟠。至于从孙平引到周晓身上,那证据就更勉强了。” “那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俩?”杨信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