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好友听何似飞安排的井井有条,当下便答应了。 于是,连同裁判,每组先有三个人上场。 场下的百姓们见到有人入场,当下欢呼起来:“加油!” “必胜!” “秀才老爷们,加油啊!” 待裁判和负责登记的书生站定后,何似飞和花如锦数着人数,先点了三十二人前去场内登记,登记完一个发一个的绑带。 直到三组一共九十六人上场后,等候在府学内的考生人数锐减,花如锦和何似飞也终于得了空闲去给那三波只会方言的考生添添补补——只要在会官话那一队里找到他们同乡的考生来补充,将每群人数补齐到十六或者三十二。 “还是何贤弟想得清楚,咱们不必事先统计完全,只需要按照上场人数分批次统计,省时又省力。”花如锦总算得了空闲,拔出后腰插着的扇子,手速极快的给自己扇风。 何似飞见他扇动的手速是极快,可动作幅度一般,依然看起来是翩翩公子哥的模样。 何似飞道:“要不是花兄事先已将人妥帖安排好,后面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哪里,何贤弟不仅统计得好,那邀请函写得更是好,我已经听几位同伴说过,当真是朗朗上口,又极具煽动性。”花如锦笑着道。 邹子浔在旁看着两位蹴鞠赛组织者‘商业互吹’,只觉得脑袋被这烈日晒得有些发昏,甚至心底生出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当邹子浔跟周兰甫对视上后,才发现他们俩严重都泛着无尽的羡慕。 何似飞真的太厉害了。 此前大家同在县学,似飞虽说因为年纪小、诗文出彩等特点一直备受追捧,但他们俩也不差,都是木沧县里颇为出名的才子。 总的来说,此前他们虽然知道自己跟何似飞有差距——他们也知道,似飞再成长几年,一定比他们要出彩的多,但他们的确虚长了似飞五岁、十来岁,因此,短时间看起来总感觉差距没那么大。 可直到他们来参加乡试,见识了整个绥州的秀才公后,才赫然发现,即便是在这么一群人才济济、群星闪耀的秀才公中,何似飞依然是那个最亮眼的。 就算是年少成名,家世出挑的花公子都压不下似飞的锋芒。 不说其他,单单是那封邀请函,就已经让何似飞在考生、乃至罗织府百姓中名声大噪。 何似飞和花如锦等人在第三波登场,百姓们这会儿依然兴致高涨,瞧着底下的秀才老爷们,纷纷询问:“那个红队,个儿高,看起来瘦瘦的少年,哪儿人啊?” “还有他旁边那个稍微结实一点的,哎呀,都很俊俏。” “诶诶诶,这个结实的少年夺走了红队少年的鞠!漂亮!” “红队的那个是行山府的何公子,看,他又把鞠截回来了!” “厉害!” 人群中纷纷发出欢呼声。 就连已经踢了三场,下去后看其他人比赛的考生也不住叫道:“漂亮!” “这一场比赛精彩多了,咱们之前随意组的球队,大家配合得有点不大好。” “他们这一场配合得同样不好,你看这个球,红衣少年抢得那么好,传给队友后,队友没反应过来,被黄队截胡了。不过,好歹有几个人踢得格外出彩。” “你是说那两个少年吧,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啊,这就来考乡试了?” “他们不仅来考乡试,而是我听他们同乡人说,他们可能还都能中呢。” “…………!!” 何似飞在问过花如锦的蹴鞠技术如何后,没有同他在一队,毕竟,他们俩要是不认识偶然分到一队也就算了。认识的话,加之技术都尚可,便会显得有些欺负对手了。 于是,何似飞担任红队的队长,花如锦则是黄队队长。 两人蹴鞠场下兄弟,蹴鞠场内对手,都鼓着劲儿想赢过对面。 蹴鞠比赛三场两胜,第一场黄队胜利,第二场何似飞的红队掰回一局,场内战况激烈胶着,两队踢得你来我往,有来有回。 场下围观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