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已经成习惯,牵她的手:“有家新开的火锅店, 去不去?” 余清音顿时来精神:“去!” 岳阳没忍住笑,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看见个熟人, 趴在围挡上:“刘儿。” 对方回过头半点不意外:“又来接弟妹啊。” 占谁便宜, 岳阳:“你比我还小两个月。” 两个人隔着栏杆互损两句,说好下次一起打球就分开。 同在一个学校, 余清音也见过这位还在读博的学长几回。 走出一阵子,她问道:“刘师兄有女朋友吗?” 岳阳:“怎么, 给他做媒?” 余清音哪有这本事, 说:“颂蕴想跨考你们院的研究生。“ 原来如此, 岳阳:“回头我问问刘儿有没有时间辅导一下, 他忙着写毕业论文呢。” 又道:“主要他自己也没考过,当时是直接保的研。” 这话说的,太拉仇恨。 在本校保研的难度不亚于在长坂坡七进七出,余清音:“怎么!不许我们学渣考上吗!“ 岳阳捏捏她的脸:“按照他的等级来划分,我们都是学渣。” 好像也是,余清音挽着男朋友的手臂,说着些不值一提的闲话。 快到校门的时候,她停下来接个电话,语调渐渐高起来,又顾忌是公共场合不得不按捺。 大概五分钟,她挂掉电话就开始骂人,犹觉得气不过,说:“不行,明天我必须去找他们说理。” 岳阳:“还是那件事?“ 赵琦上礼拜接了个防晒霜的广告,结果刚签约对方就爆出检验不合格的新闻。 新漾如此爱惜羽毛,当然要中止合作,但当时合同对这条没有做明确的规定,现在只能陷入扯皮的阶段。 余清音:“居然想让我赔三倍,我呸!” 她就是拿这钱丢海里,都不愿意吃这个亏。 岳阳:“律师怎么说?” 余清音:“暂时还没到律师阶段。我自己研究了一下,胜诉的几率还是挺高的。” 岳阳愣了两秒:“我都忘了你是学法律的。” 余清音:“我上学期民法还拿了87分呢!” 岳阳赶紧顺她的毛,吃完饭又去商场花钱。 余清音被哄得美滋滋,回家后对半切了个苹果:“分你一半。” 岳阳就着她的手咬一口,慢慢地变得不规矩。 余清音拍开他游移不定的掌心,第二天背着新包接着去图书馆。 到中午,总结报告仍旧没多大进展,不过她还是早早回家。 家门口放着几件快递,她抱进去后一一拆开,把需要用的东西都拿出来,盘腿坐在地上打气球。 赶在男朋友下班之前,她在客厅挂上“辞职快乐”的横幅,躲在房间里不出声。 岳阳还以为她晚上有事情不在,开门之后顺手按开灯,看清眼前的一切喊:“音音。” 余清音从房间探出头,露出的手臂不着寸缕。 岳阳的脑袋轰然炸开,都没留意自己往前蹿的两步有点急。 余清音两辈子第一次穿黑色丝袜,扒拉着门框,有些不自在:“好看吗?” 岳阳险些说不出话来,攥着她的手用过劲:“好看。” 下一秒,房门被用力关上,床头的空调遥控和宽七八糟的东西全砸在地上。 余清音只觉得他的呼吸声像是某种野兽,不知是冷还是害怕抖了一下。 岳阳轻轻地亲她,提前预告:“弦断了。” 余清音有所预料,却没想到一把大火如此不可收拾。 她连骨头缝的力气都被榨干净,怎么睡在书房的都不知道。 书房是折叠床,挤着两个成年人委实不堪承受。 余清音醒来一翻身,就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木桶里。 她推一把边上的人:“你让开点。” 岳阳亲昵地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