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对象,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她压根儿没注意,像个牵线木偶一样坐在餐桌前,听着身边的人说,“这孩子就是这样的性格。” 定亲的事也很快谈拢,时柚韵拢着风衣站在门口,没上父母的车,“我还要去别的地方,你们不用载我了。” 他们也真的没载。 风太大,时柚韵点了两次火也没点上,她烦躁地想把烟收起来,就听见身后有人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时柚韵听见这耳熟的声音浑身颤抖,甚至犹豫了几秒钟没转过身。 她怕那只是一场幻觉,回头人就不见了。 直到薄君绰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烟夺下,又从她的口袋里搜寻了一番,将烟盒也没收。 他们之间好像生分了很久,时柚韵故作轻松,“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嗯,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听过吗?”他淡淡应。 过了几秒钟,他问,“你刚刚在见谁?” 薄君绰刚刚凑巧也在同一家餐厅吃饭,亲眼看见一行人进了二楼的包厢。 时柚韵笑,“未婚夫啊。” 她素来知道怎么激怒他,薄君绰脸色很快难看起来,他伸手攥住她的胳膊,用的力气很大,攥得她骨头发疼。 时柚韵却凑过去,双手圈住他脖子,“也许很快就是老公了,你要不要趁我和他还没订婚偷个情?” 去开房时,薄君绰脸还是冷的。 他这段时间受的折磨并不比时柚韵少,平日里看起来高不可攀的薄医生,为情所困时也会彻夜买醉、也会不吃不喝。他好几次偷偷去看她,只为了缓解一点点的想念。 可这会儿见她,倒是好像走出来很快似的。 他心里怎么能不憋着一股气。 一进房间,时柚韵就紧紧被他压在床上,她攥着床单,喘了一声,嗓音勾人得很,“还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那天下了好大的雪,时柚韵那段时间以来从来没像那一瞬间一样觉得满足,哪怕只是片刻而已。她摁着肚子上的凸起,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哥哥,有本事今天你别放过我。” 话音刚落,她就像一只大海里的船只,顷刻间被浪潮掀翻。 薄君绰弄红了眼,紧紧掐着她的腰,胸口还燃着妒火。 到后来,她全身都没了力气,但还知道怎么勾他,指甲划过他胸口,“哥哥,你这么厉害,让我以后的老公怎么活啊?” 也不知道哪个字眼让薄君绰红了眼,他硬是再折磨了她几次,逼着她喊了几次老公才算了。 天亮时,时柚韵穿上丝袜,纤细白嫩的腿在他面前晃啊晃,成心勾引他似的。薄君绰眼底像是冻了一层冰,靠在床头冷冷地看她。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情绪,“那我先走了,下次我还给你打电话。” “还有下次吗?”他突然问。 时柚韵指尖一顿。 他接着说,“你应该知道,如果你订婚或者结婚,我不会再见你了。” 她身体里的某根弦猛然断开,声音难以控制地发抖,“真的不来吗?” 时柚韵仰头看他,控制了一夜的演技终于崩盘,眼眶发红,“就不能来抢婚吗?万一我想跟你走吗?” 她一想到以后他们见不到面了,胸口又一阵发疼,以至于再也难以控制面部的表情。 薄君绰怔了几秒,终于看出来她是那么地喜欢自己。 他也跟着难受,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胸口被女孩的眼泪浸湿,他听见时柚韵说,“早知道不招惹你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