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了,又喘气,眼睛湿漉漉地看他。 段淮叙也是这时才答了她?的问题:“还能是为谁,你不清楚么?” 她?这会儿都要被热意和酒意给烧死了,哪还清楚。 苏恩幼抿抿唇,轻声说:“肚子痛。” 段淮叙低头,伸手去帮她?揉了揉,小姑娘身上肉不多,小腹却是软软的。他指节细致按揉了一会儿,再抬头时,苏恩幼阖着眼竟是没捱过歪头睡了过去。 他顿一下,一时觉得有点失笑,也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困。 “拿你怎么办。”他低声说。 苏恩幼闭着眼睡得熟,他手指轻轻抚了抚她?脸,接着也起身,把桌上东西都收拾好。 出?去时,阿姨还在客厅里忙事情,看他出?来也问:“太太没事吧?” 段淮叙道:“没事。就是喝多了酒,困了。” “唉,应该也是老爷子那花酿拿太多了,那酒性凉,太太年纪轻,确实不该多喝。” 阿姨自己一个人念叨着,段淮叙也置若罔闻,只?是稍微抚平了些自己刚刚被她?压皱的衬衫衣角。 在他要走出?时,阿姨也看到他脖子上的一抹吻痕,很淡,但确实是有印记,当即心头微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眸,知道两人新婚肯定你侬我侬,但也确实头一次看五爷这么冷清的人身上有这些。 本以?为是商业婚姻,可现在看来。 五爷和他那位小妻子,感情还不知有多好呢。 段家老宅家中原本没有那几颗梅树,家中常栽石榴、海棠、玉兰。这梅花,落叶乔木,确实是难栽,要是栽不活,冬天开?不了花,只?有光秃秃的一枝,不美观,也凄景。 那年叫人从外运回?时,老爷子也颇为讶异。 只?以?为段淮叙是一时兴起,可后来这庭院里每年落冬都有梅花赏,也成了一道风景。 段淮叙也披着大衣出?门望这外面的梅园光景。 那年大剧院回?来,他就是在这遇到了回?家的安嘉熙。 他拿着少女给的礼物,是剧院演出?结束后的限定伴手礼了,演员每人一份,就连当时的苏恩幼得了剧院的礼也没舍得自己留,都给了他。 碰到段淮叙还有些讶异,喊:“小叔叔。” 他颔首一下,没有讲话。 在安嘉熙的世界里,唯独这位叔叔最是位同神位,不可亵渎。他很光风霁月,也端方少言,什么时候都是端的沉稳架子。 安嘉熙实在讨厌不来这样的人,所以?,打?心底敬佩。 “这是拿的什么?”他问。 “哦,恩幼给的礼物。您知道,她?最近有好多演出?,最近这场比较知名,有剧院周边。” 说是玩偶,也是像小花旦一样的小人物模型。 青衣花旦,纤腰细软,符合她?在台上的形象。 “其实我不太爱听戏,不感兴趣,可恩幼喜欢么。这玩意也挺好看的。”安嘉熙又说:“小叔叔,你应该也对这些不感兴趣吧。” 段淮叙看着那青衣小花旦,只?想到苏恩幼在台下无端回?眸、顾盼生姿的模样。 他盘着手中的虎头麦穗,没有讲,他刚从戏台回?。 “还行。” “嗯,下周,我想带恩幼回?家,您能见?见?她?吗?” 他说:“你知道我爸妈关系,我肯定是不想带喜欢的人见?他们了,估计他们也不怎么会耐心管我这方面。我很喜欢恩幼,恩幼……应该也很喜欢我,我想以?后和她?有个家,跟她?结婚,在北京安定。” “叔叔,您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在我心里,我只?当您是长辈了,您见?了她?,她?心里可以?安稳些。” 经年以?前的对话,倒放电影一般重塑在耳旁。 段淮叙眼底什么神色也没有,只?是轻轻拿出?很久以?前那个青衣花旦的小模型,上面有一条红布。他静静拿着,也抬首,温柔地把其系在一瓣梅花枝叶上。 明?明?是那么高洁孤傲,浓灼盛放的冬景。 却全然只?是在衬托她?。 至于安嘉熙原来给过他的,类似他们两人定情信物一样的东西。 他早就丢了。 不守信的人,又怎么配给她?未来呢。 - 苏恩幼翌日清醒时,腹痛已经好很多了,只?是沉沉睡过一夜,又是不熟悉的位置,肩背有些酸痛。 早上换好衣服起床下楼时一家人也恰好在吃早饭,阿姨在厨房忙碌,段淮叙则坐主位,旁边还留了一个空位给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