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无能之将。 听了李牧的述说后,他才发现,真相比事实还要更神奇一些。 或许项燕真的不弱,但朱襄攻心计谋一环扣一环,换作是自己,也难以想到应对的方式。 白起摇头:“还好我当初没遇见你,否则就要吃平生第一次败绩了。” 白起所言是夸张。他如果出兵,当然不会与项燕一样强攻,而是集中优势兵力困死广陵城,围城打援。他只是夸一夸晚辈。 不过白起夸完后想,他若带秦兵攻城,胜面很大。但若把项燕换作他,这一仗恐怕也没法打。他会直接退兵。 只要李牧回援,攻城人数远远比不过守城和援军,这还打什么打?项燕也是被楚王和南楚君的胡乱指挥给坑了。 不过谁又能想到,在秦军已经弃守多座城池的前提下,从未打过仗的朱襄会留下来守一座看上去对秦国毫无益处的城呢? 会因为敌军屠城焚城就意气上头和楚国宿将对上,现在的长平君朱襄公,果然还是那个只身前往长平的庶人朱襄啊。 廉颇瞥了白起一眼:“你这是炫耀吗?炫耀你从无败绩?” 白起道:“实话实说而已。李牧也从未有过败绩。” 廉颇道:“他还年轻,以后会有的。” 李牧道:“我想,应该不会有。” 廉颇把酒盏往桌子上使劲一放:“我说有就会有!” 子楚微醺道:“等政儿当秦王时,李牧再吃败仗。寡人是秦王时,不准!” 李牧:“……君上,政儿当秦王,我也不会吃败仗,请君上放心。廉公,你醉了。” 廉颇跑到朱襄身旁,抢了朱襄护在怀里的酒坛子,仰头就是咕噜咕噜,还把酒坛里的枸杞捞出来吃了。 他一抹嘴:“没醉!” 白起夸赞道:“廉公好酒量。” 廉符大惊失色,赶紧拦住自家阿父当着秦王的面耍酒疯,被廉颇一脚踹开。 廉颇踹开廉符之后,抱着酒坛,一边击打酒坛哼歌,一边跳起了不合拍子的舞蹈。 廉符惶恐不安地看向秦王子楚,秦王子楚正摇头晃脑用筷子击打酒盏,看模样比喝了一坛酒的自家老父亲醉得还厉害。 廉颇唱的是赵国的歌,子楚很熟悉,与廉颇同唱了起来,并让朱襄也唱。 朱襄道:“不唱,我给你们奏乐。” 他丢不起这个脸,但可以让朋友丢脸,于是撺掇喝醉了的昏君子楚下令,让蔡泽、蔺贽、李牧一起唱。 朱襄自己让人拿来许久没有动过的胡琴,调了一下音,乌拉乌拉地拉了起来。 蔡泽叹了口气,也用筷子击打酒盏,有气无力地敷衍秦王的命令;李牧扣剑而歌,唱得很有气势,是唱歌唱得最在调上的人。 至于蔺贽,他甩开了上衣,围着廉颇扭了起来,辣眼睛极了。 朱襄认为蔺贽生错了时代。他不该来秦国,应该去魏晋。 哦,魏晋那群人就是学庄子,蔺贽是庄子嫡传。 那无事了。是魏晋那群人学蔺贽,不是蔺贽学他们。 身为老庄嫡传,蔺贽跳个裸舞很正常,对吧? 白起平静观赏。荀子手背上已经起了青筋。 朱襄忙拉着荀子道:“荀子,别生气,蔺礼的老师是庄子,和我们儒家没关系。他放浪形骸,拉低的是老庄黄老一家的形象!” 荀子骂道:“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