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情有可原。 毕竟农人的耕种技术只能口口相传,关于耕种的书籍只有官方持有。而越人贵族南下的时候,大概只会带上金银珠宝,不会带走那些碍事的竹简。 朱襄对东瓯王感慨了现在越人的衰落,表达了对东瓯国荒废平原的痛惜后,没有要求东瓯王立刻做出回答,借口自己旅途劳顿,先行告退。 东瓯王本来为朱襄准备了酒宴,见朱襄说精神不济,自己也被朱襄说得精神不济,便取消了酒宴,只让美人端着佳肴去伺候朱襄。 毫不意外,这位大贤不重女色,吃完东西就让美人离开。 美人频频回头,心都碎了。 朱襄没想到,他刚来到东瓯王宫,就成了宫中许多女子的梦中人。 朱襄离开之后,东瓯王想着王宫里有李牧和王翦两尊大神,虽然精神困顿,也怎么都睡不着。 他召来群臣商议,询问他们对今日之事的看法。 群臣的意见分成两派。 一派认为秦国向来声名狼藉,此次前来肯定没怀好意,该找借口早早把这些人打发走才行; 另一派大骂秦国的名声和朱襄公有什么关系,朱襄公一片赤忱,一心为了指导东瓯国耕种而来,半点不提东瓯国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你们居然敢怀疑朱襄公,老夫和你们拼了! 终于可以披着头发散开衣襟的东瓯王吓得赶紧爬起来劝架。 东瓯国通文墨的大臣本就不多,这几个重臣如果出了好歹,谁来替他撰写文书? 他总不能学西瓯那群蛮夷,下令靠吼吧? “消气,消气,我怎么会怀疑朱襄公?我怀疑的是李牧和王翦啊。”东瓯王道,“虽然朱襄公一心为了我等好,但李牧和王翦可不一样。” 那重臣气呼呼道:“李牧和王翦若想对我们做什么,还需要用阴谋诡计?看见他们的大船了吗?他们抢闽越的东西,闽越人连屁都不敢放!” 东瓯王:“……” 那重臣捋了捋袖口,冷哼道:“听闻与去过南边的商人谁,秦国有吞并天下之势,楚国的祖陵都被秦国烧了。秦国若真想要我们这块地,肯定大军直接压来,还需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他们对楚国都没有耍阴谋诡计。” 东瓯王:“……”这话听着怎么不舒服? 重臣继续道:“若大王想要抵御秦国,就该立刻联系西瓯和闽越。只有越人合力,才可能拒秦人于国门之外。” 东瓯王叹气:“若秦国已经大军压境,我们倒是可能联合。现在秦军并无太大动静,恐怕他们不肯。” 特别是西瓯部落,他们自诩被群山保护,即便东瓯和闽越被灭,与他们也没关系。想让他们出力,太难了。 原本一个越国,现在变成了百越,怪不得朱襄公会叹息不已。 重臣道:“既然现在百越无法联合起来,那除了与秦国虚与委蛇,还能如何?借着朱襄公的好意,让东瓯粮食丰收,国力增强。将来抵抗秦国,也会更容易一些。” 东瓯王再次叹气:“但寡人不敢相信,秦人真的会帮寡人种田啊。” 好了,话题又绕回来了。 两派重臣再次争吵,东瓯王继续劝架。 朱襄提前退场,非抱着枕头要与李牧、王翦同睡,分享自己过剩的谈吐欲。 三人便把寝具上的干草和木板、锦缎铺到了地上,让朱襄睡在中间瞎叨叨。 朱襄:“现在他们一定吵得很厉害!” 李牧:“嗯。” 王翦:“他们吵什么?你好心帮他们,他们还不乐意?” 朱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