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我们先回去,等有了进一步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朱襄垂着头道:“谢谢,麻烦了。” 蔺贽拍了拍朱襄的肩膀:“你和我客气什么?真要客气,下次我来你家吃肉。” 朱襄勉强挤出笑容:“好,你不用带肉,吃我家的。” 蔺贽开心道:“说定了。” 他看向朱襄怀里的孩子:“你要收养他吗?” 朱襄叹气:“看到他,总想起当时的我。我问问雪,雪如果同意我就收养,是以雪的心情为重。” 蔺贽失笑:“别的人家都是以子嗣传承为重,你真奇怪。” 朱襄道:“我一直很奇怪,你现在才发现吗?” 蔺贽道:“早就发现了。只是有些奇怪的地方,还是改一改吧。”比如太看重别人的生命,连战场都不肯去。 朱襄苦笑:“改,一定改,正在改。” 蔺贽再次失笑。 朱襄叹气。 蔺贽笑完之后,安抚道:“虽然你改了那些奇怪的地方才能当官吏,不过不改也无事,我和我阿父能护着你,你现在这样也不错。” 朱襄只苦笑着说谢谢,没有多说。 他调整了一下怀里抱着孩子的姿势。小孩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好像哭累了。 蔺贽看着朱襄怀里的孩子,眼中充满怜惜:“雪若不想养,我今日就把他带回家暂时养着,慢慢给他找收养的人家,免得你夫妻吵架。” 朱襄嘟囔:“我和雪从不吵架。” 蔺贽嘲笑:“是啊,雪声音稍稍拔高一点,你就开始唯唯诺诺道歉,一点气概都无。” 朱襄闭嘴装没听见。 回城时因路上车辆不多,速度更快一些。 雪一直披着衣服在门口一边纳鞋底一边等着,一听到马车的声音,她就把针线活丢一边上前迎接。 见朱襄抱着孩子下来,她的脸色立刻黑透了。 “我们到的时候,春花已经走了好几日。”朱襄进门后,简略地将事情告知雪。 蔺贽知道朱襄大概又要在雪面前失了颜面,为了不让好友难堪,故意避开,在门外马车中等朱襄和雪商量好再去叫他。 雪眉头一横:“然后?” “然后、然后……”朱襄陪着笑脸道,“我看这个孩子挺可怜,我们能不能……” 朱襄话未说完,就被雪高声打断:“良人!你还记得春花曾经做过的事吗?阿父阿母劳累而亡,你也悲伤病倒,她居然卷走家中所有财物离开,与阿父阿母不孝,与你不悌。如此不孝不悌之臧获,你还要养她的儿子?!” 臧获是对奴婢的贱称,在这个时代是很粗俗的脏话。 雪都气得骂脏话了,捂着怀中孩童耳朵的朱襄立刻点头哈腰赔不是:“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常人都说外甥肖舅,他长得太像我,又和我一样被丢弃,我就难免共情……不养不养,我们不养春花的孩子,我这就让蔺礼把他带走……” 朱襄话未说完,雪一把抓住了朱襄的胳膊:“等等,什么外甥肖舅?有这说法?” “啊,有。”朱襄愣住,解释道,“孩子是生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长相应该和生母相似。只是男女有别,除非男生女相,否则那孩子肯定与自己生母同父同母的兄弟长得更为相似。” “让我仔细看看。”雪一把将孩子从朱襄怀里抢走,第一次仔细端详这个小孩的脸。 之前她得知小孩是春花所生,一直心怀不满,没有好好打量过这个孩子的相貌。 小孩被迫直视雪,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确实像。”雪的神情缓和。 她将孩子放在地上,自己蹲在地上再次仔细上下打量,还把孩子转了几圈。 小孩朝朱襄露出求助的神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