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出一点水沾在手指上,轻柔地伸进猫咪的额发里,向后拢去。 “把刘海梳起来,会显得成熟点。” “真的吗?要不来点发胶?” “不用,发胶太硬了,我一会儿还想吻你的头发。” “那你再借我身西装吧,皮鞋我带了。” “你确定?”贺灼歪头看他。 “我很高兴你这么重视我们第一次约会,但是小屿,我做这些是想你开心,不是折腾你。要你西装革履正襟危坐两个小时,这算哪门子的约会?” “我天,我居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嗯哼,格调交给我,你只要舒服就好。” 季庭屿最后没穿西装,更没穿皮衣。 贺灼帮他精心挑选了一件……裙子。 墨绿色的丝绸长裙,绣着几道流光熠熠的金线,沿着他纤细的腰肢流淌下来,衬得那一双长腿尤其性感。 “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想为你穿上我亲手做的裙子。” “这是你做的?” “嗯,从养蚕吐丝开始。” 在他看来,为心上人制衣、束发、准备惊喜,是和保留特权一样浪漫的事。 每每想到季庭屿的身体被包裹在自己亲手织就的布料里,就像窝在自己怀里一样满足。 “你到底为我准备了多少礼物啊?” 猫咪的声音有些干涩。 “很多,大概会让你惊喜一个晚上。” “你这样显得我逊毙了,我除了嘴啥都没准备。” “那就来吻我好了。” 贺灼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痴迷得让人害羞。 “很漂亮,小公主。” “我准备好被你宠幸了。” 我靠……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季庭屿羞得恨不得钻进船底,磕磕绊绊地低下头,将舌头喂进他口中。 一吻结束。 他提着裙子跳下床,走到镜子前。 “所以你的性癖就是给我穿裙子?” “不止。” “不止你还这么理直气壮,还有什么赶紧坦白!” 贺灼的视线在他极适合被捆绑的肩背上停留一瞬,又很快移开。 “你现在还受不住,说了会把你吓跑。” “你以后说也会把我吓跑啊。” “以后也不可以吗?” 他的声音那么落寞,让季庭屿的心脏莫名揪痛起来:“好像也没不可以……” “谢谢,我很期待。” “我靠你这个无赖,你又算计我!” 猫咪气得竖起耳朵,手脚并用地蹿到他背上,被一路抱出包厢。 偌大的甲板上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玫瑰花瓣和水晶餐台,暗处角落里放着架钢琴,穿着燕尾服的绅士在演奏舒曼的交响曲《在深夜里》。 贺灼没让小公主矜贵的双脚沾地,一直把他抱到餐台前的沙发上,海风将花瓣卷到了贺灼肩膀上。 “怎么还有琼花?” 季庭屿从他肩上摘下一朵蓝色小花,“这么快就到火山城了吗?” “远着呢,可能是提前来欢迎你。” 花的颜色贴近贺灼的眼睛,他就把花瓣擦干净,捏着细细的梗插进季庭屿耳洞里:“给你做一对琼花耳坠吧。” 猫咪眼睫一颤,怔住了。 “怎么了?” “没……”季庭屿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的样子,生硬地转移话题:“我也、送你件礼物吧,有什么想要的?” 他不说贺灼也不逼问,垂眸想了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