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停,抱着张牙舞爪的猫咪走回车旁,打开门往副驾上一放。 他一只手还垫在季庭屿臀下,暴起的青筋和凸出的骨节全都陷进去,掐不住的部分就从指缝间溢出,透出一股暴戾和柔软缠绵的张力。 “真软。”贺灼嗓音涩哑。 季庭屿骂他流氓,轻飘飘地抽他巴掌,抬眼看人时两排像小扇子似的睫毛颤巍巍地撩起来,在日光下打着晃儿,显出一股不经雕琢的媚态,格外招人。 贺灼被勾得理智出走,右手向上探进他冲锋衣的下摆,扯出他压进裤腰里的衬衣,滚烫掌心贴上赤裸腰窝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贺灼强压着翻腾的情欲低喃:“我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把你脱得一丝不挂躺在我怀里。” 这是最亲密的伴侣才能做的事,比耳鬓厮磨更潮湿的词语,水乳交融、抵死缠绵,用暴烈的情事来确认归属。 “你的进度也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季庭屿说。 只是激烈一些的亲吻他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负距离地灵肉结合。 “我知道,这一次我会好好地等着你。”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只知道索取,被拒绝就发脾气。 贺灼埋进他肩窝,像呓语般闷声喃喃:“我一会儿就走了。” “要走两天,明天后天都不在,小屿,这还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分开。” 季庭屿本来还在负隅顽抗,一听这话也跟着沮丧起来,双手更紧地环住他的腰。 贺灼勾了勾唇角:“乖了?” 季庭屿才不回答这种羞耻的问题,正色道:“雁回山离这里有半天的车程,路上也不算太平,我派两个人跟着你?” “不用,真有什么事我还得保护他们。” “说的也是。” 比起自己,贺灼反倒更不放心他。 “晚上我不在会不会不适应?” “怎么可能,你当我没你之前不睡觉啊。” 贺灼笑着帮他撩起脸上掉落的头发。 “我又在服务区给你买了几个太阳花抱枕,觉得床上空就拿出来摆上。衣柜里我常穿的那件睡衣,我在上面留了很多信息素,想我的话就拿出来闻。我打了很多鸽子给大厨,怎么炖也告诉他了,他一天会给你炖两盅,喝腻了就让他烤给你吃。你的小睡袋我上午洗了,放在电暖气上烤着呢,晚上冷的话就变回小猫钻进去睡。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有事随时联系我我随时都在。你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如果你感到不安立刻给我打电——” “哎呀好啦。”眼见他就像第一次放养孩子的家长一样唠叨个没完,季庭屿有些哭笑不得:“你是有什么分离障碍吗,这么难分难舍的。” 贺灼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紧张过度,叹了口气,寻求安慰似的贴贴他的脸,“要接吻吗?” 刚刚才亲过,现在又来要。 边问还边勾住他的小指轻摇——这是想要含舌头的意思。 季庭屿瞪他,牵拉着湿红的眼皮骂他“急色”,骂完又攥住他的衣领往下拽。 贺灼顺势拥住,按着他的后颈欺身压下,一把挑开齿关,捉住那条香软的果冻。 他这次吻得很凶,舌头像是要钻进人咽喉。禁锢的力道又很重,不论季庭屿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 暴戾和专制是他在情事上才显露的本性。如果身侧有面镜子,就能照出他此时的肩背高高耸起,两条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快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