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过头打断:“老陈,你是不是嫌工资太高了,我让人安排你去仓库开叉车,明天就去!” 老陈立马闭了嘴,夸张的摇着头拒绝。 回到家,父子二人各自回了房间。 自从三年前顾策对那盆突然消失的吊兰大发雷霆以后,没有他的吩咐,家里人再不敢动他的东西,现在一切都还是原样。 卧室里的梳妆台,上面有乔依未用完的化妆品,桌面上还有那张银行卡和车钥匙。顾策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忆穿过三年时光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他在这里躬身为乔依描过眉,为她梳过头发,也曾粗鲁的把她刚涂的口红蹭得乱七八糟,他们对着镜子疯狂的做过不少荒唐事。 回忆让顾策有些无力,这三年,他光是想到“乔依”两个字,心里就会起刀绞般的钝痛,他刻意不去想她的一点一滴,只有拼命的工作,甚至交女朋友,想以此来麻木自己。 他迟疑了半天,最终掏出钱包,从夹层里拿出一张塑了封的图片,是他和乔依的“结婚证”,当年领证失败时,乔依手绘给他的,他出差回来后问乔依要了原件,乔依问他拿来干嘛,不过是一张涂鸦,他说:我怕你反悔,这是咱们结婚的铁证。 顾策摩挲着“结婚证”,上面写着:“有效期:一辈子!” 他的嘴角流出苦笑。 什么一辈子,全都是骗人的。 乔依在床上言行比较……出格大胆,有时候做着做着,顾策会停下来问她:宝宝,要是你以后离开我怎么办? 乔依缠在她身上,双眼迷离,声音和人一样软:傻瓜,那你就做到我离不开你为止啊。 顾策被她的一言一行蛊惑着,陷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咚咚”,沉闷的敲门声响起来。 顾策从回忆里回过神,把“结婚证”收回钱包。 “进来。” 来的是顾繁星。 父子对视了一眼,都不说话。 顾策的耐心向来比儿子好,他站起来取了浴袍,转身看星星还在原地。 “你不说话的话,我要去洗澡了。” 星星眸光清冷,像头幼兽般责问:“你和她,到底为什么分手?” 三年了,从一个孩童变成少年,星星第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顾策把浴袍扔到床上:“我们之间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吃饭时顾策对傅南心说的是:我对不起她。 顾策没准备逃避:“的确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没办法挽回,她不给我弥补的机会。” “什么事?”幼兽要追问到底。 她是那么宽容大度的人,到底什么样的错误,让她舍得连我也不要了。 顾策低头沉默了一下,声音全是疲态:“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知道的。” 星星的眉头越锁越紧:“哪怕你知道我怨恨她,你也不告诉我真相?你不是爱她吗?你不是该护着她吗?” 顾策:“我说了,这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知道的事。你要爱要恨,追随你的本心,我没法引导你……因为,这方面我自己都不够格。” 星星没打算就此停住:“你出轨了。” 他自顾自的揣测,并仔细观察着顾策的神色。 果然,顾策一怔之后,才摇摇头否认。 顾繁星得出自己的结论后,离开了房间。 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可怜,生母死了,养母不要他了,自己和生父也有了隔阂猜疑。 但再可怜m.cOmiC5.cOm